唐劉仁軌為左僕射,戴至德為右僕射,皆多劉而鄙戴。時有一老婦陳牒,至德方欲下筆,老婦顧左右曰:"此劉僕射?戴僕射?"左右以戴僕射言。急就前曰。"此是不解事僕射,卻將牒來。"至德笑,令授之。戴僕射在職無異跡,當朝似不能言。及薨後,高宗歎曰:"自吾喪至德,無所復聞,當其在時,事有不是者,未嘗放我過,因出其前後所陳,章奏盈篋,閱而流涕,朝廷始追重之。(出《國史異纂》)
【譯文】
唐高宗時,劉仁軌做左僕射,戴至德做右僕射。大家都尊崇劉仁軌而鄙視戴至德。當時有一位老婦人呈遞申述狀,戴至德剛要下筆批示。老婦人向左右的人們問,這是劉僕射還是戴僕射?屬下告訴她這是戴僕射。老婦人忙上前說:"這是不管事的僕射,把訴狀還給我。"戴至德一笑,讓人把訴狀還她。在職期間,戴至德沒什麼明顯的業績。在皇帝和同僚面前,也不善於言詞。他死後,唐高宗很痛惜。說:"自從我失去戴至德,再也聽不到意見了。他在的時候,我有不對的地方,從不放過。"高宗把戴至德陳事的奏章拿出來,竟有滿滿的一匣子。高宗一邊看一邊流著眼淚,大家才知道戴至德是這樣一位值得尊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