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令史馬游秦,開元中,以年滿當選。時侍郎裴光庭,以本銓舊吏。問其所欲,游秦不對。固問之,曰:「某官已知矣,不敢復有所聞。」光庭曰:「當在我,安得之?」游秦不答,亦無懼色。光庭怒曰:「既知可以言乎。游秦曰:「此可誌之,未可言之。」乃命疏其目,藏於楹棟之間,期注唱後而發之。後老君見於驪山,鑾輿親幸其地,因改會昌縣為昭應縣。光庭以舊無昭應之名,謂游秦莫得而知也,遂補其縣錄事。及唱官之日,發棟間所誌之書,則如其言爾。(出《前定錄》)
【譯文】
吏部令史馬游秦,開元年間,因在任年滿應當另選官。當時的侍郎裴光庭,按老規矩從舊官吏中選拔。問馬游秦有什麼要求,游秦不回答,裴光庭一再追問,游秦才說:「我已經知道自己要當什麼官了,不敢再說什麼了。」光庭說:「你當什麼官由我決定,你怎麼會知道。」游秦不回答,也沒有害怕的神色。光庭氣憤地說:「既然知道,可以說說嗎?」游秦說:「這事可以記下來,不能說出來。」於是就讓他寫出作什麼官等有關的事,收藏在楹棟之間,等到批注宣佈之後再拿出來。後來太上皇到驪山,鑾駕車馬親到那個地方,就改會昌縣為昭應縣。光庭認為以前沒有昭應縣的名,游秦沒有辦法知道,就補游秦為昭應縣錄事。等到公佈任命官職敕令那天,把藏在楹棟裡所記下來的文書打開一看,則與馬游秦所說的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