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承宣主文後六七年。方授金紫。時門生李石先於內庭恩賜矣。承宣拜命之初,石以所服紫袍金魚拜獻座主。(出《摭言》)
【譯文】
庾承宣做了六七年的考官,才升任要職。他的學生中李石在他之先就做了大官。庾承宣得到陞官的任命,李石把他應穿的紫袍,應佩帶的金魚敬獻給老師。
張祐 張祐元和長慶中深為令狐楚所知。楚鎮天平日,自草荐表令以新舊格詩三百篇隨表進獻。辭略曰:凡制五言,合苞六義。近多放誕,靡有宗師。前件人久在江湖,早攻篇什。研幾甚苦,探索("索"原作"相",據明抄本改)頗深。流輩所推,風格罕及。謹令錄新舊格詩三百首,自光順門進獻,望請宣付中書。祐至京師,方屬元稹在內庭。上因召問祐之詞藻高下。稹對曰:"張祐彫蟲小巧,壯夫恥不為者。或獎激之,恐變陛下風教。上頷之,由是失意而歸。祐以詩自悼曰:"賀知章口徒勞說,孟浩然身不更疑。"(出《摭言》)
【譯文】
元和和長慶年間(憲宗、穆宗年號),令狐楚非常瞭解張祐。令狐楚作天平節度使,親自寫舉薦書,讓張祐以新詩、舊詩三百篇隨同他的表章一起送到長安。表辭大意說,凡作五言詩,都應包含六義。近年不少人亂寫,沒有師法。而張祐很久以來讀書不倦,認真研究,造詣很深。輿論讚美,風格獨特。我讓他攜帶他的舊詩、新詩三百首,從光順門進獻,請交給中書省。張祐到了長安,正值元稹在朝堂。皇帝便召見他,品評張祐的詩。元稹說,張祐的詩很不大氣,有氣魄的人根本不這樣寫詩。如果予以鼓勵,恐怕有失陛下教化風範。皇上點頭,張祐失意而歸。以詩自悼說:"賀知章口徒勞說,孟浩然身不更疑。意思說即使我有賀知章那樣的知己,孟浩然那樣的文思,也沒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