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州錄事參軍路敬潛遭綦連輝事,於新開推鞫,免死配流。後訴雪,授睦州遂安縣令。前邑宰皆卒於官。潛欲不赴,其妻曰:「君若合死,新開之難,早已無身。今得縣令,豈非命乎?」遂至州,去縣水路數百里上。寢堂西間,有三殯坑,皆埋舊縣令。潛命坊夫填之。有梟鳴於屏風,又鳴於承塵上。並不以為事。每與妻對食,有鼠數十頭,或黃或白,或青或黑。以杖驅之,則抱杖而叫。自余妖怪,不可具言。至一考滿,一無損失。選授衛令,除衛州司馬,入為郎中,位至中書舍人。(出《朝野僉載》)
【譯文】
懷州與他睦州遂安縣令的官職。前幾任縣宰都死在任內,路潛就想不去上任。他的妻子說:「您若該死,新開那次遭難,早就死了,現在得到縣令的職務,難道不是命嗎?」路潛認為有理,就到了睦州,由睦州到遂安縣水路有數百里以上。遂安縣府衙寢堂西邊,有三個殯葬的坑,都埋著以前的縣令。路潛令坊夫填上了。又發現在屏風上有梟鳥叫,一會又在天花板上叫。路潛並不認為是什麼事。每次與妻子對坐著吃飯,就有幾十頭老鼠出來,有黃色有白色的,有青色有黑色的,用木杖驅趕,那些鼠就抱著木杖叫喚,其餘的妖怪事,不能一一都說出來。到一考任滿,沒有一點兒損失。後來選授予衛令,任命為衛州司馬,又任為郎中,直到做中書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