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根譚》第01卷 《超越天地之外 不入名利之中》古文釋義

第一卷 超越天地之外 不入名利之中

【原文】
彼富我仁,彼爵我義,君子固不為君相所牢籠;人定勝天,志一動氣,君子亦不受造化之陶鑄。

【譯文】
別人富有我堅守仁德,別人有爵祿我堅守正義,所以一個有守有為的君子決不會為統治者的高官厚祿所收買。人的智慧一定能勝大自然,意念可轉變受到蒙蔽的氣質,所以一個有才德的君子決不會向命運低頭。

【解說】
一個人心志專一地進入養生的實踐中去,將自己的身心都沉入到當前的情景中去,他將獲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心志專一幹事情,他的心智就自覺地調動起人體各機能去參與,這時,人的大腦中樞傳達給人體各機能的指令是要求它們協調工作。因此,人體的各機能也都自覺地各就其職,迅速地傳遞、貯存並分析信息,這就像一個工廠車間的流水生產線一樣。它們將使事情的質量提高。例如,養生者若以氣功來養生,當他在練氣功時,他立即進入靜止的狀態。我所說的靜止狀態,指的是從外部來看,也就是形體的靜。而人體的內部卻正在進行有條不紊的工作,意念被潛意識迅速地編譯為生理密碼,並迅速地調整著生理各機能的不合作動作,使之協調地服從系統的整合功能。這樣長期堅持,就鍛煉了人體各機能的協調工作的能力,同時,也使人體各機能懂得怎樣去遵守工作秩序。
從生理的角度看,只有人體各機能的協調工作,才能產生人體的精氣,精氣又反過來合理地供應給人體的各機能。所以,一個人專心致志地去幹某件事情,能使人體的整個身心都得到鍛煉。例如,動腦筋是延續腦細胞活力的有效方法。一個人在腦力勞動時,他的生理提供出足夠的營養物質,心理也自覺地去排除干擾的信息,如此一來,人體的各機能都得到不同程度的鍛煉。當然,一個人專心致志地幹事情,只能是在某種程度上使身體得到鍛煉,它離身體健康的目的尚有差距,我們必須還要在其他方面也做得同樣好。

【例解】
勤勞思政帝 憂勤親躬王
隋文帝楊堅(541—604)於開皇元年(581)取代北周,建立隋朝。開皇九年(589),南下滅陳,結束了將近4個世紀的分裂割據局面。後人對隋文帝的評價雖然有異,但都承認其「勤勞思政」,是「勵精之主」。
文帝登基之初,「群情不附」,對於北周舊臣,「推以赤心,各展其用」;同時「躬節儉,平徭賦」,使「倉廩實,法令行」。於是,「君子鹹樂其生,小人各安其業」,「二十年間,天下無事」。這一局面的出現,是與文帝「每一坐朝,或至日昃,五品以上,引坐論事,宿衛之士,傳餐而食」的「勤勞思政」分不開的。
開皇初,房恭懿為新豐(今陝西臨潼新豐鎮)縣令,政績為最。文帝多次嘉獎。房恭懿都將所得分給窮乏,或作賑濟之用。當時,雍州諸縣(包括新豐縣)縣令,每月初朝見皇帝一次。每逢這一天,文帝總是親自召見房恭懿,「呼至榻前,訪以理人之術」。不久,即破格授其澤州司馬,有異績,遷德州司馬,政績仍為天下之最。文帝親自向各州朝集使說:「房恭懿志存體國,愛養我百姓,朕即拜為刺史。豈止為一州而已,當令天下模範之,卿等宜師學也。」於是,下詔房恭懿「可使持節、海州諸軍事、海州刺史」。文帝親自為各州樹立了一個刺史的榜樣,「由是州縣吏多稱職,百姓富庶」。
開皇十四年(594),關中大旱,發生饑荒。文帝派遣左右親近查看百姓所食,帶回來的都是些「豆屑雜糠」。文帝流著淚將這些東西讓群臣看,「深自咎責」。同時,「不御酒肉,殆將一期」。然後,「帥民就食於洛陽」,並命侍衛將士,「不得輒有驅逼」,男女老幼,「參廁於仗衛之間」。遇扶老攜幼者,「輒引馬避之,慰勉而去」;「至艱險之處,見負擔者,令左右扶助之」。在這前後,齊州刺史盧賁自恃有「佐命之功」,「民饑,谷米踴貴,閉人糶而自糶之」,以謀取暴利,文帝將其「除名為民」。
文帝「勤勞思政」,在歷代帝王中是著稱的。據史籍記載:「乘輿四出,路逢上表者,駐馬親自臨問。或潛遣行人采聽風俗,吏治得失,人間疾苦,無不留意。」從當時大臣的奏疏中,亦可見其「憂勞親躬」。早在開皇三年(583),柳或即因文帝「勤於受聽,百僚奏請,多有煩碎」而上書勸諫。上疏中提到,文帝「留心治道,無憚疲勞」,「聞奏過多,乃至營造細小之事,出給輕微之物。一日之內,酬答百司,至乃日勤忘食,夜分未寢,動以文簿,憂勞聖躬」。開皇六年(586),楊尚希亦因文帝「每旦臨朝,日昃不倦」而進諫,「願陛下舉大綱,責成宰輔;繁碎之務,非人主所宜親也」。

重金不動心 潔身保清廉
楊震是東漢時期有名的清官,他曾就任於荊州。有一年,他在調任途中路過昌邑縣,昌邑縣令王密親自到郊外迎接他,並精心為他安排食宿,照應得無微不至。晚上王密又前往楊震下榻的官邸看望他。待室內只有他二人時,王密迅即捧出黃金十斤,放在楊震的桌上,請楊震收下,並說:「你難得光臨,特備薄禮相贈,以報栽培之恩。」
原來,幾年前王密只不過是一布衣平民,楊震看他才華出眾,認為他是個人才,就向朝廷舉薦他為昌邑縣令。事過之後,楊震並未放在心上。現在,他見王密以黃金相贈,連連擺手拒絕,並生氣地對王密說:「我推薦你擔此重任,是因為你有真才實學,並不希望你日後報答,你這樣做,是太不瞭解我的為人了。」
無論如何,王密仍不甘心,他輕聲地說:「現在夜深人靜,就你我二人,沒有外人知道。」楊震聽後,更加生氣了,他嚴厲地說,你給我送金子,外人怎麼會不知道!即使沒有外人知道,也還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為無人知道就寬容自己,這是要不得的。
最後,說得王密羞愧難言,只好收起金子,謝罪而去了。從此,楊震因為有潔身自好、重金面前而不動心的清廉品格,被世人稱道為「四知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