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誌異501聊齋誌異都有什麼版本?哪個版本好?》原文及譯文

半部手稿本

(遼寧省圖書館藏)

聊齋誌異》為蒲氏一生得心血所萃。作者從青壯年時代,就從事資料得搜集和寫作,正如他的摯友唐夢賚在序言中所說的:「於制藝舉業之暇,凡所見聞,輒為筆記。」由於作者廣泛取材,於是「四方同人,又以郵筒相寄,因而物以好聚,所積益夥」。從稿本所記故事情節的時間(最晚時間是清康熙四十六年的《夏雪》《化男》篇,蒲氏時年67歲)和稿本修改情況分析(除個別篇章、條目有修改外,其餘大部分是謄寫工整的),當是作者晚年最後的修訂稿本。所以,他的兒子蒲箬等所作的祭文都說:「暮年著《聊齋誌異》。」

《聊齋誌異》除《考城隍》篇首行標有「聊齋誌異一卷「外,其餘各冊各頁都沒有卷次,由於稿本的歷次重裝和古代以冊作卷的習慣提法,致使該書卷數頗為混亂,如蒲立德在序中稱16卷,蒲箬等「祭父文」和張元所作「墓表」均稱八卷。蒲箬、蒲立德等是他的子孫,並還共同生活過一段時期,他們對前輩寫作情況,應該是十分瞭解的,並且還目睹和長期保存了這一手稿,為什麼對原稿卷數的提法,如此莫衷一是?這只能從稿子的原裝和改裝,以及中國古代以冊作卷的習慣提法去理解。因此,為尊重作者和原稿實際情況,本書稱「不分卷」是比較恰當的。

本稿曾經王士禎批評。淄川人王培荀對王氏評閱經過作過介紹:「《誌異》未盡脫稿時,王漁洋先生士禎按篇索閱,每閱一篇寄還,按名再索。」(見《鄉園憶舊錄》)至於王漁洋書評的價值如何?過去就有不同的看法,如涪陵馮鎮巒說:「此書評語亦只循常,未甚搔著痛癢處,聊齋固不以漁洋重也。」(見《讀聊齋雜說》)儘管如此,以漁洋先生當時在文壇所處的地位而言,有他的書評,無疑能增加《聊齋》在中國文學史上的價值和地位。

這部手稿能保存下來,也有它一段曲折而又艱辛的過程。稿成後,由於蒲氏家道貧寒,後裔也「無力梓成」,一直藏在家中,親朋好友(如唐夢賚、濟南朱氏等)都曾向他借抄過,後來,越傳越廣,竟到了「人竟傳寫,遠邇借求」的程度。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萊陽人趙杲刻《聊齋誌異》,就是據傳抄本刊刻的。後來傳至同治年間,蒲氏七世孫蒲價人(字碩庵),將稿本帶往東北瀋陽,其子英灝後供職清盛京將軍依克唐阿幕中,曾將半部手稿借給依克唐阿閱讀,依克唐阿因事赴京城不幸染病身故,又適值當時遽遭庚子八國聯軍侵華之亂,致使其所帶去的半部手稿失亡。民國廿三年(1934年)《北平晨報》曾報道過如下消息:蘇聯科學院遠東分院圖書館藏有蒲留仙《聊齋誌異》原稿46卷。這是否就是那亡佚的半部手稿呢?可惜一直未能得到進一步證實。尚存的半部手稿傳至民國蒲氏後裔蒲文珊,除《聊齋行樂圖》(長六丈)被其叔父蒲英芳變賣外,原稿在1948年東北西豐解放後,當地人民政府縣長劉伯濤同志下鄉檢查土改工作時,蒲文珊乃將此手稿交給他轉贈中央文化部,歸北京圖書館收藏,後又轉交遼寧省圖書館珍藏至今。

全書共分八冊,共四百頁,除三篇序文外,尚收文237篇(重《豬婆龍》篇,《木雕美人》篇有文無題),除《牛同人》殘篇外,其餘各篇均散見於各種刊本、手抄本及補遺本中。本書是研究《聊齋誌異》的第一手材料,從原稿可見作者的構思和修改的思想發展過程,同時也可校正各種刊印本的訛奪,具有重要的文學藝術價值。

本書在民國廿二年(1933年),曾為偽滿袁金鎧,用珂欏版選印了其中24篇,書名《選印聊齋誌異原稿》,後附有史錫華的校勘記一卷。建國後,為了繼承和發揚古代優秀文化遺產,北京文學古籍刊行社,於1955年據半部原稿影印出版。[12]

康熙抄本(殘)

(山東博物館藏)

這是直接據手稿本過錄的本子,分冊情況、篇目次序,與手稿本全同。

文中避康熙諱,不避雍正、乾隆諱,紙張變黑髮脆,顯系康熙間抄本。很可能是蒲氏生前朱緗家據手稿本過錄的。

此本今存四整冊,另兩殘冊,共250篇。與現存半部手稿本重複者兩冊,即第一冊、第三冊(首篇為《酒蟲》)。

鑄雪齋抄本

乾隆十六年歷城張氏鑄雪齋抄本(北京大學圖書館藏)

這是現存較完整的早期抄本之一。抄者是歷城張希傑,字漢張,號練塘,鑄雪齋是他的齋名。他原籍浙江蕭山,落籍歷城。少有才華,曾受業於泰安趙國麟。由於屢試都名落孫山,在人生的坎坷道路上,歷盡艱辛,曾撰「鑄雪齋賦」,以發洩其功名不就、鬱鬱不得志的悲憤。這個本子就是在這種精神狀態下、晚年據朱氏本抄錄的。

歷城朱氏(也有稱濟南朱氏),是清初名宦朱宏祚、朱綱的家族,朱緗與蒲松齡關係密切,在詩詞上時相唱和,蒲氏本人還親自到過朱府。朱氏早期曾有過《聊齋誌異》的抄本,後來亡佚。雍正元年,朱氏又通過張元的兒子張作哲(字仲明)借得原稿抄錄了一個本子,書中有署名「殿春亭主人跋」,詳記此書抄寫經過。張希傑與朱氏後裔關係也不錯,能借到抄本過錄那是很自然的。

由於朱氏抄本源出手稿,在稿本僅存半部、朱氏抄本又亡佚的情況下,它無疑是研究《聊齋誌異》的重要參考資料。卷首除有原稿三篇序外,還有漁洋老人王士禎、崑崙外史張篤慶、橡村居士朱緗、練塘漁人張希傑以及寄廬氏董元度等的題辭,卷末附有殿春亭主人跋和張氏自跋。全書共分12卷,收文488篇,其中有目缺文14篇,比原稿增補了近一倍,也較後來的趙氏青柯亭刻本多出49篇,在文字和各篇的編排次序上,與稿本基本一致。1974年上海人民出版社曾據此本影印出版。

二十四卷抄本

舊抄本二十四卷本(山東人民出版社藏)

此書是佚名氏抄寫的二十四卷本。在早期流傳的抄本中,只有八卷、十二卷和十六卷本,未見有二十四卷本。這個抄本是1962年在淄博市周村附近首次發現的。全書收文474篇,在文字和篇目上,與鑄雪齋抄本比較,均有不同。文中避乾隆帝「弘」字諱,另據其它材料推斷,這個手抄本可能抄於乾隆十五年至三十年之間,也不排除是清道光同治年間據乾隆本過錄,確切的抄寫時間,尚待進一步考證確定。由於它是一個珍貴難得的抄本,為研究《聊齋誌異》,提供了新的寶貴資料,1980年由山東齊魯書社膠版影印出版。

黃炎熙選抄本

乾隆黃炎熙選抄本(四川大學圖書館藏)

本書亦為早期傳抄本之一。扉頁左題:淄川蒲留仙先生著,中篆書大字款:聊齋誌異。右下題:榕城黃氏選尤。原書共分12卷,現存卷一、卷三至十一共10卷,每卷目錄下均署:「古閩黃炎熙斯輝氏訂」九字,據說此書原為山陰謝桐生收藏,咸豐年間攜書入川。內有《豬嘴道人》、《張牧》、《波斯人》三篇為他本所無。

清初抄本《異史》

這是《聊齋誌異》的一個別書名。《聊齋誌異》究竟有沒有別名?據青柯亭本「刻聊齋誌異例言」記載:「本編初稿名鬼狐傳。後先生入棘闈,狐鬼群集,揮之不去。以意揣之,蓋恥禹鼎之曲傳,懼軒轅之畢照也。歸乃增益他條,名之曰誌異」。可能,從初名「鬼狐傳」到定名「聊齋誌異」,這其中還有一個過程。

原書不少篇章後有「異史氏曰」,這是蒲松齡的自稱。如在「張誠」篇後有:「異史氏曰:『余聽此事至終,涕凡數墮。。』馮鎮巒評曰:『柳泉善墮,柳泉至性為之也。。』」但《異史》是否真是《誌異》別名。現尚無確鑿證據。

本書封面左題:「康熙巳未」;中題:「異史」;右下題:「聊齋焚餘存稿」。各卷卷端書名均題「異史」。前有康熙己未紫霞道人高珩序,首句題:「史而曰異。。」。繼有壬戌唐夢賚序及聊齋自序、高鳳翰跋。卷末有王士禎、張篤慶、朱緗題詩。

全書分18卷,收文484篇,雖較張氏鑄雪齋抄本少數篇,但該本有目缺文14篇,此本獨全。文中胤、真,皆避諱缺筆。原書解放後由北京中國書店購得,後下落不明。

青柯亭刻本

乾隆三十一年趙起杲青柯亭刻本(山東省圖書館等藏)

此書乃現存最早的刊本,但它距作者蒲松齡歿後已整整半個世紀。初刻者為趙起杲(字清曜,山東萊陽人),續刻乃知不足齋主人鮑廷博。其時趙清曜官浙江睦州州判,採集了鄭方坤(字荔薌,閩人,曾官兗州、沂州知府)、周季和(閩人,曾肄業於濟南濼源書院)等人收藏的抄本編排刻印。然工未竣而趙氏病故,其弟皋亭邀鮑廷博繼其業始成。原據底本為16卷,經過選輯釐為12卷,後來趙氏又感未能窺全豹為憾,「再閱其餘,愛莫能捨,遂續刻之」。最後,仍刻為16卷。可能由於這個原故,致使該本與稿本、鑄雪齋印本,在全書目次編排上,有較大的變動。

全書共收文425篇(比鑄雪齋本少49篇,但可補其缺者5篇),篇目雖然不算完整,然而重要的名篇,都已囊括在內。在文字上,與稿本相比,個別地方雖有差異,但總的來說,仍不失其原意,基本相同。因是初刻,對《聊齋誌異》的傳播,起了很大的作用,致使後來的各種印本,紛紛據以評、注和翻刻。就青柯亭本而言,前後經過幾次修改翻刻,出現了幾種不同的本子,且較容易混淆,現將幾種版本舉例如下:

(一)青柯亭初刻本。本書扉頁上款題:「淄川蒲留仙著」,中款大字隸書:「聊齋誌異」,下款題:「青柯亭開雕」。卷首有餘集序、趙起杲序,次有高珩序、唐夢賚序,繼有聊齋自志、淄川縣志聊齋小傳、刻書例言、16卷總目;卷末有乾隆五年蒲立德識語。半頁19行,行21字,小黑口,左右雙邊。

(二)杭州油局橋陳氏重刻本。這個本子行款、邊欄和初刻本相同,扉頁題:「乾隆乙己年重鐫、青柯亭藏版。」在卷首余集序末頁刊:「杭州油局橋陳氏刊」一行小字,另在唐夢賚序言之後、諸家題辭之前,刊有「得閒居士鮑廷博的《刻聊齋誌異紀事》」,此文詳記本書刊刻的經過。

(三)乾隆乙卯重刻本。這個本子行款、邊欄和初刻本也完全相同,扉頁上也有「青柯亭藏板」標記,但沒有鮑氏「刻聊齋誌異紀事」一文,也沒有「杭州油局橋陳氏刊」字樣,只是在卷五第九、十兩頁的版心下刻有「乙卯重刊」四個小字。

(四)還有一個本子,從內容、形式、字體等方面與乙卯重刊本一致,只是沒有「乙卯重刊」幾字而已。

上述幾個本子,書的形式大體相同,但內容已有差異,有個別篇目,甚至彼此不同,如一本有《夏雪》而無《蚰蜒》,而另一本卻有《蚰蜒》而無《夏雪》,還有的本子文目不全,有少文缺目等諸如此類的現象。如不細加鑒別,是很容易統統誤認為「青柯亭本」的。

何守奇評本

(北京圖書館藏)

此書是以青柯亭本為基礎的評本,評者何守奇,廣東南海人(生平待考)。原書前有唐夢賚、趙起杲、高珩序,趙本刻書例言、聊齋自志、聊齋小傳,繼有王士禎、張篤慶、朱緗等人題辭,卷末有蒲立德跋,獨未有何守奇序跋。全書共16卷,版心下刻「知不足齋原本」,可知其是青柯亭本的體例。扉頁左題:道光三年新鐫,中款:批點聊齋誌異,右下題:經綸堂藏板。此書後在道光十五年,又由天德堂重刻,版心下亦鐫「知不足齋原本」。並有道光己未繡谷楊慎修題辭。

呂湛恩註釋本

(山東省圖書館等藏)

這是頭一個為《聊齋誌異》作注本。注者呂湛恩未見史籍記載,但可從梁溪蔡培的序中略知其梗概:呂湛恩,字叔清,號坦壘居士,山東文登人,髻年應試受知於阮芸台先生,補博士弟子員,因屢不第,遂立志為「聊齋」作注,以發其抑鬱之氣,歷三年而書成(即道光五年)。呂注止於考證章句典據,而不評文字的工拙。如書中人物的簡歷、詞條的旨意和出處、某字的音讀字義等等,這對閱讀者,大有裨益。該本註釋較詳,尤其山左的人和事,蓋其為當地人之故。其注有訛誤或有應注而未注之處。此本只刊註釋,不載原文。未幾,魁文堂又增注補一卷重刻。延至道光二十三年廣東五雲樓始將呂注與原文合刻,道光二十六年,三讓堂又重刻之。呂氏注本影響較大,後來諸家坊本多採用其注刊刻。光緒初年,鐵城廣百宋齋和上海同文書局、鴻寶齋等又繼出繪圖本。

何彤文刻何垠註釋本

(山東省圖書館等藏)

這是繼呂氏注之後第二個註釋本。何垠字地山,江寧人,生平不詳,據陳元富序云:「何君擅文思傑筆,多精言,每詠必示之,好書必竟讀,最愛詞。」何垠為什麼作注,在他的自序中也有說明:「讀聊齋誌異,即以無註釋為憾,嗣見吾友亦言,用擇其一二易知者,勉為考訂,游幕中歲月五,集成卷帙。」何注兼重音讀,這比呂注又進了一步。但是,也因何垠未見到呂注本,所以,書中有注重的地方。何、呂兩人註釋,各有特點和長處,惟呂注畢竟比何注詳細,因而何注本翻刻不多,流通也不太廣。本書分上下欄,上欄註釋,下欄原文。前有何垠、沈道寬、陳元富等序,還有何彤文跋,扉頁題:道光己亥,板存花木長榮之館。故又有稱:花木長榮之館刻本。

但明倫評朱墨套印本

(山東省圖書館等藏)

這是繼王、何之後又一評本。但明倫,貴州廣順人,其傳見《廣順州志》。書中自序,他在嘉慶二十四年入「詞垣,先後典楚浙試」,並曾在兩淮運署做過官,因讀《聊齋誌異》,不忍釋手,遂「取是書隨筆加點,載以臆說,置行篋中,為友人王萲堂等見而使之,謂不獨揭其根柢,於人心風化,實有裨益。囑付剞劂未果。茲奉命■任江南,張桐廂觀察、余瀛仙主政,葉素庵孝廉諸友,復慫恿刊布,以公同好」。全書卷數篇目,依原趙氏青柯亭本,並以墨印正文朱印評語兩色套印,更顯條理清晰。但評歷為人們重視,影響較大,後來印本,多所翻刻。此書雖刻印於道光,後兩遭兵燹,失落頗多。咸豐初,穆棣園曾補版校訂之。

四家合評三色套印本

(四川省圖書館等藏)

本書首次匯刻王士禎、馮鎮巒、何守奇、但明倫四家評語於一本。王、何、但三家評已志於前,惟馮評未見披露。馮鎮巒,字遠村,四川涪陵人,據喻焜序介紹,他曾「一官沈黎,寒氈終老」,大概也是個終身不得志的文人,曾著有《晴雲山房詩文集》、《紅椒山房筆記》、《片雲詩話》等刊行於世。馮氏作評於嘉慶二十三年,其自稱:「予嘗評閱數過,每多有會心別解,不作泛泛語,自謂能抓著作者痛癢處。」他作評的方法也很奇特,「每飯後、酒後、夢後、雨天、晴天、花天、或好友談後、或遠遊初歸,輒隨手又筆數行,皆獨具會心,不作公家言」。馮氏還寫有《讀聊齋雜說》一文,對「聊齋」其書和各家評論,作了全面、概括的論述。後來,曾有人對比評論:「漁洋評太略,遠村評太詳,漁洋是批經史雜家體,遠村似批文章小說體,言各有當,無取雷同。然聊齋得遠村批評一番,另長一番精神,又添一般局面。」馮氏作評後,甚得建南黃觀察賞識,曾想刊行而未成,後僅以傳抄的形式在四川一帶廣為流傳,直至光緒十七年,始為合陽喻焜匯四家評於一本而刊行之。全書共為16卷,書分上中下三欄,上中二欄刊評語,下欄刊正文,前有「合陽喻氏校刊」牌記,光緒末年,重慶一得山房又據此本重刻。

聊齋誌異會校會注會評本

聊齋誌異會校會注會評本,或簡稱為「三會本」、張友鶴著,收錄491篇,中華書局1962年初版,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四冊,後又曾相繼出過上下二冊的精裝本以及普及本等。

張友鶴先生以半部手稿本和鑄雪齋抄本為主要底本詳盡會校、會評和會注的「三會本」,為《聊齋誌異》的研究起了開創性作用。上世紀60年代由中華書局出版後,便備受學者專家和讀者的關注,迄今此一版本仍有相當參閱價值。限於時代條件,當時未有機會見到後來發現的二十四卷抄本以及更全和更為接近原稿的《異史》,因而此一版本的缺點和不足也就顯露出來。

全本新注聊齋誌異

全本新注聊齋誌異,朱其鎧著,三冊,494篇,人民文學出版社1986年版,後曾多次印刷。

朱其鎧六十年代初開始整理、研究《聊齋誌異》,曾參加當時山東省所承擔的研究項目「聊齋誌異選注」的校勘 和註釋工作;後來,完成的書稿毀於「文革」。十年動亂後,重新對《聊齋誌異》作選編評注和全書整理工作,先後整理出版《聊齋誌異選》(合作)和《全本新注聊齋誌異》 (主編)兩部書稿。1984年出版的選注本,選錄長文百篇,每篇作祥注、簡評。1989年出版的全注本,注文約八十萬字,其底本和校本 均用抄本,個別文字參校刻本,較之「三會本」,計增補「異史氏曰」 八條,增補「附則」三條(至今修訂版又新增一條),全書共收494 篇,附錄佚文四篇(修訂版改為三篇)。《全本新注聊齋誌異》是建國後,《聊齋誌異》第一個全新注本,被收入人民文學出版社的「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

全校會注集評聊齋誌異

全校會注集評聊齋誌異,任篤行會校會評,三冊,精裝,山東齊魯書社2000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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