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她的秋波充滿憂怨,像無際的幽淵。
而關於她竟有如此淒美的傳說:傳說這是個東南亞某國的一個女人,因為丈夫在外面偷情,後來絕望地自殺了。她丈夫追悔莫及,用全部精神畫完這幅畫,然後跳樓死了。那個第三者之後也發瘋了,用手把自己的臉孔抓得稀爛,整天躲在被子裡喊:“她來了!她來了!”屎尿都拉在床上,醫藥無效,三個月後也死去。據說盯著她的眼睛看得久一點,會產生幻像。據說她的怨氣太深,總想找人傾訴。
我時常在想,這樣一位女子為什麼會選擇自殺,而卻丈夫為何又畫下這樣一幅怕人的畫?我於是懷著恐懼的心情,來注視這位女子神秘的眼睛。許久,也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心中有些難受,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悲痛,像斷腸一樣,只是感覺淡淡的。當我再次坐在畫前的時候,發現她的眼睛晶瑩剔透,是淡淡的水藍,像無際的幽淵,幽深的可怕,彷彿要向我傾訴些什麼似的,這種淡淡的感覺,似乎比Galatee的姿色還要迷人。
我對淡淡的感覺十分敏感,看這幅畫之前也是這樣的。特別是粉紅和淡綠,每當看到這種淡淡的顏色,便有一種激動和憂慮的感覺,卻不知為何,但原因決不在那幅畫上,或許是那女子的秋波勾起了我地往事的回憶,但是我無從知道是哪些事,如今,我像是喝了忘情水似的,對往事是那般回憶淡淡。
於是我在我的詩中搜索這種淡淡。“粉花淡影”,“冬蓮粉面嬌容”,“仙有粉面顏”。我細細回想起來,彷彿是上個世紀的事了,這又得說起她來。
準確來說,我和她根本就沒有認識過,畢竟我不知道我們當初是如何相識的,更絕的是,我們在校根本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在網上聊,整個暑假似乎都是這樣。一天,她將在上海舞蹈表演的照片發給我,我便要了更多,存放在一個加了密的文件夾裡,後來密碼忘了,也便刪掉了。在這些照片中,她便是穿著淡綠色的紗衣,只記得很美麗。那粉紅色就更遙遠了,是三四年集時她跳拉丁時的著裝。
後來,也便不再相識。雖還同在一所學校,但她未再理會過我,還有意躲開。或許是因為我弄丟了她的照片;或許是她說要轉學,我未挽留;還可能是她聽不慣別人的閒言碎語。畢竟不在一個年級,她的很多事我都無從知曉。後來的後來,我便寫下“昔年瑣事融大江”之句,把與她相關的一切一切遺忘。
那幅圖片太神奇了,那女子淡淡的秋波,像無際的幽淵,而幽淵之中全藏著些傷感的往事。凝望著那女子的秋波,真誠的祈禱,希望往後的她依然有迦拉蒂的容顏,希望她可以成為舞林之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