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見那小溪旁清澈的笑臉,再不見那田野上歡舞的少年,再不見那朝陽映在臉上的容顏。
過往已成雲煙,那絲絲過往繚繞心間。故地重遊,我穿過時光窺見在此地歡跳的少年,又想起自己兒時的童年。我隨著時間的流去而漸漸長大,所領悟所明白的事理也漸漸增多,能拿起的也能悄悄地放下。可始終無從改變的是我一直惆悵懷舊。許許多多從前的舊跡,我仍能踏著時光機穿越到從前,可是我只能遠遠的望上一眼,那在我小眼睛中已漸漸長大的少年,我彷彿和他一樣,可他又能和我一樣嗎?我怎麼會提起這個問題,我想自我回答著:“那不就是我嗎?”我自懷念,可是只能遠遠的望上一眼。當時光已走,我也不能停留。並非前行路上從未想過回頭,只不過畏懼著回頭後便失了前行的勇氣。常言說:“常回頭看看。”只不過,我心念前行,我只能留許些懷舊封存我心。
歲月如風,雲煙即散。我依稀記起那學校的少年。我心記憶如洪水般擁擠在胸口,有些撕裂有些沖猛。我彷彿憶起了太多過去,我彷彿拾起了星河般的零碎記憶。那靜靜佇立的教學樓前,有著太多的印跡。我朦朧中望見有著許多我的足跡,踩著雨泥踏著雪跡。我望見那位少年淋著雨滴卻喃喃自語,我望見那位少年望著天卻六神無主,我望見那位少年滿身塵灰卻仍不知自我潔淨。他和我極為相像,他是否和我一樣?他是我嗎?當過往已成雲煙,我竟開始了思念。的確,有些失去了也未必知道珍惜,有些未失去卻已然放棄。當一些失去過後變得毫無痕跡,已然無法從何尋起,只能心裡依稀記起卻又懵然忘記。
太多過眼雲煙,太多曇花一現。不知日後如若回頭是否會發現周圍的一切,那時才能明白這一路走來,有許些或許已消失不見在我的世界。人生路上,是停下來逗留,還是不再回頭,命運的棋盤總會讓人無法猜透。或許傷心,或許留戀,或許不想不念。人生若只如初見。如今想來,或許沒有認真對待過那些失去不見的美好光陰。歲月不會等待,時間總會讓我們長大,卻也斑白了父母的頭髮,沒有機會彌補從前父母的淚水與傷心。當我已成家,不再會為過去傷神牽掛。當你我反覆思考父母曾經反覆說過的話,才會明白曾經父母對你的那份牽掛。過去雖為過去,卻始終留存著那些溫暖與回憶。有多少兒時記憶,有多少童年遊戲,有多少玩具蠟筆,有多少變成了文字寫成了筆記。教室裡的黑板與粉筆,陳舊的課桌椅,同桌的彩色水筆,一起下過的象棋。有多少同學的名字還能夠想起。當同桌的彩色水筆也勾畫不出同桌的你。還有著多少不能說的秘密記到了心底。人生本是煙火,轉瞬即逝,過眼已成雲煙。
找不回那童年的笑臉,找不回那踏著朝陽的少年,找不回那輕聲細語繚繞耳邊。
中五:王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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