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媽媽在你身邊……」
無數次,遇到困難時,第一個喊出的便是媽媽,她永遠都是微笑的,和藹的,慈祥的,友好的,她總是那樣用心的去撫慰著你,呵護著你;無數次,當我精神頹廢時,她總是會給你力量,給你逆風的勇氣,給你前進的方向;無數次,感到憂鬱不快時,她總是依偎在你的身旁,靜靜的看著你,用她那和善的目光幫你解開心裡的死結……這便是母愛,它會竭盡全力,盡其所能,而你卻渾然不知…
坐在桌旁,數次想寫下關於媽媽的故事,可終提不起那笨拙的筆,怕我那低微的文字褻瀆了我親愛的母親,每當翻開稿紙,眼睛總是大雨滂沱,直到那次,我再也無法按耐住我心中的闖動,用我平素的文字,記錄下了這份愛,這份點燃了冬天的愛…
北方的冬天,雖說寒冷,卻不常見雪,加上我們的高中是寄宿制學校,對自由的白雪更是嚮往。那日,北風呼嘯,天降大雪,正如岑參所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原本荒野的的大地披上了銀白的外衣,顯得格外美麗。街上,孩童們忘掉了如利劍般的北風,在雪地裡追逐打鬧,享受著大自然賜予的禮物,用稚嫩的雙手把玩著自然的饋贈——期間當然少不了我。我與同齡的幾個人用雪相互投擲,玩的不亦樂乎。可往往樂極生悲,正在我玩的忘乎所以的時候,我被腳下的石子絆倒,四肢失去了平衡,耳朵磕了馬路邊上,剎那間,在血管中奔騰的鮮血彷彿找到了新的歸宿一般,爭先恐後的從耳角流出,殷虹的鮮血瞬間染紅了這大自然的聖衣,這時,哭聲嘹亮!聞訊趕來的爸爸馬上把我送到了醫院,打針,手術,包紮…
從醫院出來時,太陽已奔向地球的另一端,而月亮也已披著星辰匆匆趕來,我和爸爸依偎著向家走去,寒冷的冬夜,北風呼嘯,雪花也露出了凶狠的「面孔」,伴著北風,肆意的四處亂闖,我們就在這狂風中蹣跚前行。快到小區門口時,依稀看到遠處的路燈下有一個人影,藉著月光和白雪的反射,我看清了,她是我的母親。。跑上前去,她將身上的羽絨服迅速披到了我的身上,而她自己卻只剩了一件薄薄的絲質外套,在猛烈的狂風中瑟瑟發抖,我想要說些什麼,可她一把將我樓到懷裡,用她那已快凍僵的雙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哽咽地問我:還疼嗎?別怕,媽媽在你身邊!而我此時早已泣涕如雨,我點著頭,應聲答應著,用手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捧起母親早已紅腫的雙手揣在懷裡,而那一刻,我已不再感到寒冷,我已不再畏懼,因為母親的愛已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點燃了整個無情的嚴冬!
羅曼羅蘭曾經說過:母愛是一種巨大的火焰,他可以將困難點亮成人生的明燈。倘若我是跋涉千里的夜行者,母親必是那重重夜幕裡一盞溫柔的燈光,遠遠的為我亮著,輕喚我遲疑的腳步;倘若我只是自怨自艾的蹩腳演員,母親必是那熱烈的掌聲,呼喚我自信,鞭策我努力;倘若我是條嬉戲的小游魚兒,母親必是那一汪碧綠的湖水,在包容我頑皮任性的同時,也將我的快樂漣漪般一圈圈的擴散了去……
我不能為她做多麼偉大的事,最好的只有將這份愛永遠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