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我養的一頭水牛,原本它只是一頭小牛犢,但現在,它已經長大了,單單是頭上的那對大角,就足足有半米長,整個身體有著三頭豬那麼大,有著一千多斤重。但以前,它還是一隻小牛犢。
我八歲那年,它才剛剛出生,還小,還只是一隻小牛羔,卻早已有著成人的身材和體重我更小,瘦小羸弱的身體,它要是站起來,一定會比我還高。那時,每天放學,我就拉著韁繩,牽著它的鼻子,領著它去田野裡吃草。我用繩子,把它綁在了一棵歪脖子樹上,然後就雙腿一蹬,手一使勁,緩緩往上縮,爬了上去。我躺在上面,看著下面的它在靜靜的吃草,它可真夠絕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它所過之處,有好長的一段時間,那裡光禿禿的一片,草再也沒有長出來。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它用它那不算銳利的牙齒,一點一點的把草葉給磨掉,草葉的切口是那麼的細。它真的很貪心,就連草的根和莖也給慢慢的磨掉了,它也真的很勤勞,從小就遺傳了父母情的基因,它所過之處,每一寸土地,它都給翻了一遍。
等到我九歲的時候,它已經長得足足有一頭豬那麼大了,我已經不再用韁繩拉住它了。我只是一聲輕呼,它便慢悠悠的走到了我的身前。我親暱的撫摸著它的頭,它也願意把頭伸到我的身前。我撫摸著它頭上突出金黃色的絨毛,用手擦拭著它頭上剛凸起不久的小肉包,用嘴輕輕地吹乾上面的水珠。接著,我用腳頂著石頭,抓住他那還算碩大的身體,使勁一躍,雙腿不停地往上蹬,我穩穩地落在了上面。不,應該是它穩穩地接住了我。我輕輕地拍打著它的脖子,它抬起腿,慢悠悠的往往前方走去。
後來,我十歲了,它也長大了,它已經開始幫爺爺下地幹活了。爺爺帶著它來到了田里。在它的身上套上厚重的繩子,它低著頭,默默地拉著鐵犁,走在前面,爺爺把鐵犁壓進土壤裡。它一步一腳印,每一步都顯地那麼沉重,但所過之處,都留下了一道線的痕跡。就這樣,它幫爺爺幹農活,把整個一畝三分田的土壤,都給鬆了一遍。耕好的地整整齊齊,呈一條線狀,在農田里,出現了一條條整齊的凹凸線,就跟現在機器耕過的一樣。
它是一頭水牛,勤勞善良的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