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規律的嘀嗒聲從牆上的時鐘傳來,恆古不變的旋律,在這黑漆漆的房間中無限量地迴盪,一次又一次,一聲又一聲,清清脆脆地鞭撻著我的聽覺。窗外的皓月那柔亮光輝毫不吝嗇地將一絲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散發那微弱的光,照在牆上的時鐘。牆上的時鐘顯示時間為凌晨兩點鐘,這種時候,阿姨都早已睡早了。而我,卻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的看著天花板。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不管過了多少天,只要合上眼睛,就會浮現那熟悉又哀傷的背影……
自小,我喜歡佇立在門外,等著有個修長筆挺的身影,踏著穩健的腳步穿過花叢向我走過來。
每天早上,他會為我做份豐富的營養早餐。吃著他所做的早餐,我用心感受到那份愛,如此的溫暖。在人們眼中,他是一位工作狂,早出晚歸。一直有著鐵漢之稱的他,現在在我眼中,是有著為人不知的柔情的一面。
直到有一天,當我們吃完早餐後,他一如往常輕聲地告訴我:“我出差去了。”我含笑地站在門外目送他出外工作。他那身整齊的軍警制服,散發著他不怒而威的氣度,使人心中剛到一股敬佩感。登上車之前,他臉上帶著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對我笑,直到他的背影漸漸離去,我生起了一種特別的感覺,但又難以言喻。
那一晚,我捧著蛋糕在客廳等待著他的歸來。突然,電話響起,我接了電話,是他的同事撥打來這。他的同事聲音顫抖,說了一件叫人心碎的噩耗,他不幸殉職了!他在一場激烈的警匪搏鬥之中喪命黃泉,為社會獻出寶貴的生命,而我永遠失去了他,蛋糕上的蠟燭,被冷漠的微風無情吹熄。
今晚正是你離去那一晚,雖然你不在這兒,我只想對你說:“爸爸,生日快樂。”
這不眠的夜晚,將會被早晨的光芒的包容;我心中的悲哀,將由時間沖淡。夜晚,不眠。
中五:何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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