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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來無事,將一枚硬幣在手中玩弄,在手指的上下交替下,這小小的硬幣在空中似無助的落葉般上下翻飛,像極了體操運動員的空中旋轉動作。在硬幣的上下翻飛間,我驀地覺得人的一生也如同這硬幣一般的升騰跌落,而那短暫得永恆也不過一瞬爾耳。
時間的年輪緩緩碾過,歷史也隨那車輪的轉動而灰飛煙滅,但這並非終結,好似硬幣的跌落,而跌落卻是下一次升騰的前兆。我們無法選擇硬幣跌落的時刻,但我們可以選擇硬幣翻飛的節奏與方向,唯有如此,才能讓短暫的升騰變得有意義,而這種意義也將在下一次翻飛中延續。
當硬幣飛的越高時,它固然飛的更久,固然姿態更多,但此刻的它,已不再我手指的束縛下了,它可能會飛歪,甚至讓我的雙手無法將其接住。雖然我可以將其找尋,然後再令它翻騰於空中,但人生中的一次過錯,或許,就永遠無法彌補了。就像人世間的榮耀往往會孕育出貪念,為了短暫的光輝而悔恨一生。
一枚硬幣!它能幹什麼,它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自己的消磨,甚至是自己的動作,但它是美的,它是沒有偽裝的真,是真實的美,它時刻都以真實的摸樣展現在世人的面前,它正便正,反便反,沒有絲毫的做作,它的一切都是這麼的真,這麼的簡單。
突然,硬幣從手中滑落,我看著小小的硬幣在地上滾動,竟發現自己已習慣了操縱,全然忘記了它終究會有離開我雙手的一天,就像人世間的種種權利與金錢,遲早會離你而去,沒有任何的留戀與同情,就如那硬幣一般滾去了,留下的知識孤寂和空空的雙手。
人生如白駒過隙,何必太過虛榮,何必費力偽裝自己,何不如那硬幣,做真實的自己!
翔宇中三:王旭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