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樹幹坐下,頭頂滿樹韶光,枝葉長長的罅隙透著回憶,落滿一地思念,捲起褲管,向不知明的遠方去。
——題記
故鄉恰似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向內心的彼岸,海平線漫出條界限。似有似無,若隱若現。
說起故鄉,陌生感紛至沓來,在交叉口,陌生的路標帶我啟程,走向另一個世界。
坐在故鄉的大樹下,聽著人們短促的閒談,聞著滔滔花海的撲面香氣,刺鼻,瞧見歸家遊子的臉帶笑意,看見孩童們白皙的小腳丫裸露在驕陽下,傳來一陣嬉鬧,閉上眼,抿著嘴,一顆石子飛來……
忽驚醒,就見眼前的人兒——細碎而美好的童年的玩伴,她。她展露出一口白牙,一口好似流利又不流利的普通話,在耳邊嘰嘰喳喳,接著,靠在我身邊的樹幹坐下,學著我的樣子,閉上眼,抿著嘴。空氣安靜下來,知了的鳴叫,帶走了些許的尷尬。我看向她被曬得通紅的臉頰,不知要說些什麼。之後,她張開眼睛,我快速閃躲,避開視線,靠在樹幹上。「我帶你去走走吧。」我小心地應了她。在湖邊駐足,我們望著平靜的水面,未泛起層層漣漪;我們在井口邊向下望去,呼吸聲陣陣迴盪,我們在橋邊接受太陽的洗禮,我們在叢林邊感受大自然的輪迴,我們在市集尋找熟悉的童年,我們在家門口相視而笑,我們看見了渺遠的童年。
我與她的無話不談,演變成現在的無話可說,是什麼羈絆住了美好童年的繼續?
或許,性格成了道淡淡的界線,拉開距離,或許,生活成為了道鋒利的界限,割斷聯繫,或許學識成為了道無名的界限,抽走靈魂。
捲起褲腳,向不知明的遠方去,界限的壓抑,無從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