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你最近還好嗎?
註冊那天,當我看到我和你並沒有被分在同一個班時,心裡有些微微的難過,登上三樓,我看見你和然抱在一起,大叫“分在同一樓啦!耶!”,我心裡有點酸酸的,扯了一抹笑臉,便頭也不回地登向五樓。
三樓。五樓。這中間的兩樓,將以前的我們一下子隔得很遠。我到現在,依舊很清楚地記得,我們曾在春遊公車上一起聽城府,曾唱過無數首歌;曾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放學跑去蕩鞦韆,曾因為晚回家被老媽K依舊跑去瘋玩;曾唱過ktv,曾去圖書館一起看書;曾在路邊吃過涼皮,也曾在拐角喝過雪碧。那時的我們那麼瘋,那麼狂,你曾說我們像兩個瘋丫頭。我只是傻傻地笑,推搡著你說就是就是,就是瘋丫頭怎麼樣。然後我們一起大笑。陽光灑在我們臉上,滿滿地洋溢著揮灑不去的幸福。
這些,我都還記得。然而你卻那麼清晰地從我世界走遠了。就好像你曾經那麼清晰地來過一樣。現在見了面,也只能匆匆說聲“嗨”,各自就往各自的方向奔去。縱使我曾準備好了那麼多與你相見的台詞,但見到了你只能任由它們從嘴角吞沒進心底,埋藏進最深不見底的角落。我開始學著習慣沒有你陪伴的日子,漸漸地變成書本、練習來陪伴我。如今我早已習慣一個人早早回家,獨自完成所有的作業和習題,只是當我想起和你曾有過的歡樂日子,那些歡笑,那些淚水,那些明媚的笑顏,那些燦爛的時光,我的心裡便會有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微微地發酸。
那麼多年那麼迅速地飛過,像是年輪的終結,標誌著新一個起點的交錯。我們就像彼此的過客,曾在彼此世界留下一絲痕跡,便匆匆掠過。
我們在畢業那天拉過勾,約定永遠在一起,永遠是朋友。我依舊記得畢業那天你和我沉默不語地坐在教室裡,耳邊迴響著MP4里的《梔子花開》,頭頂的風扇呼啦啦地發出低沉的聲音胡亂地響著。我趴在桌子上,半瞇著眼,你坐在我旁邊,手托著臉。所有的同學都走光了,我們依舊那麼沉默而倔強地坐在那兒。最後我聽見你的抽泣,聽得我的心一下一下的痛。
我們就是在那樣的情景下匆匆畢業了,匆匆地告別彼此,匆匆地走向各自的遠方。那時還懵懂無知,總以為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分開。而現在當我再回過頭尋找你時,卻發現我們早已走得太遠太遠。
我聽你說你喜歡上一個男生,但那個男生喜歡然。看見你黯然地講著這一切,我在旁邊安靜地不說話,只是聽。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發覺你變了,變得不再像從前那個你了。從前我們都是那麼上進努力,都是在學習上那麼刻苦認真,但是現在的你不是了,你和我已經隔得太遠太遠了。
你說你不喜歡我為學習那麼拚命,討厭我總跟你談學習。你說我變了。可你又何嘗不是呢?
我們都變了。
我變得不再那麼瘋,慢慢有了緊迫感,開始更努力了。但你呢?你還是從前那個純真可愛、無憂無慮的你嗎?你還是從前那個努力不懈、積極奮鬥的你嗎?
你長大了。你真的變了。
如果說曾經的一切一切都像是一場華麗的演出,那麼現在的所有所有就變成這場演出的帷幕。
我不知道我們是有交點的垂線,抑或是互不干涉的平行線。但我卻明白,曾經那麼燦爛的、開心的、快樂的舊時光,遙不可及的,開始擦向遠方。
我和你,也開始隨著這時光的結束,揮手再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各自的未來。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
那就算了吧
至少曾經陪伴你過
春秋和冬夏
----------給曾經的好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