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是很平淡,彷彿是白紙上的一個圓,晃來晃去總是出不了這個平面。總覺得別人的生活是立方體的,於是變覺得很自卑。總想找此東西填補生活的空白,卻又嚮往氣球裡塞棉花一樣,輕飄飄的。
活著,像是一部小說,只是這部小說沒主題。有時走在大街上,會覺得很尷尬。秋風,殘葉、夕陽,都是很格式化的東西,於是我會停下來,搜索記憶中的小說,安排下一步幹什麼。結果不管按照哪一個都很失敗。
於是我決定反抗,說是反抗命運有點誇張,反抗的是我的無奈。但拼盡全力的每一拳似乎都打在了充滿氣的橡皮艇上,不公沒用,手也不會痛,甚至玩電子遊戲也一樣。不由得問自己:“為什麼每一個遊戲都要有固定的劇情?”於是便做本不應該做的。但一問周圍的人,發現早已經有人做過了。於是我告訴自己,生活本來就是一杯白開水,卻不是你有鹽就可以讓它鹹的。也許當你傾注了一噸鹽後,才發現生活其實是個淡水湖。於是又趨於平靜。我不斷告訴自己:“看,你周圍的人,一樣活著,卻不都是無味的。”因此,我嘗試發覺自己的樂趣。樂趣是有的,但人是為樂趣而活著嗎?我又問自己。我真的弄不懂了。
是的,也許我的生活是無味的。但生活的水面總應該有波紋的。我不斷地往裡投石子,而當我快樂時,我發現這杯水已經要耗盡了。我住了手。凝視我手中的石子,我再問自己:“投還是不投。”
to be or not to be,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總是。就像一列火車,你可以開著它去世界各地,但你不能在大馬路上開吧!
也許,並不是生活沒滋味,而是我的味覺不夠靈敏;也許,並不是我的味覺不夠靈敏,而是這本身,這無奈便是生活的滋味!也許我僅僅是平面上的一個圓,我試圖撞出這個平面,但沒有成功,也許當我出來後,我也不存在了。“可是”我最後一次問自己,“立體中的圓可以滾出這個空間嗎?”
我可以肯定地回答自己:“不可以。”
於是我端起這杯水一飲而盡。我沒有品出味,但我感到它從我喉部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