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依舊明亮,卻不知心在何方。陶醉在兩個耳塞之間的世界裡,一切只有音符能詮釋此時的心情。
走過去把燈關了,只留下桌子上的檯燈略泛黃的燈光。這燈也該退休了吧,伴隨我走過了幾年的時光。如今,傷痕纍纍。燈管搖搖欲墜,只是一條彩色的膠帶固定著它,勉強維持著它的生命。
又是在想,既然膠紙是彩色的,那麼燈光為何不過透過它而在桌子上留下任何色彩?而照出來的光依舊泛黃,但至少不含雜質。
回憶也許還是新鮮的,可有時卻寧願它可以被無數的灰塵淹沒它的光彩,即使它的色彩並不顯眼,卻可以渲染一顆無知的心。
於是拿起耳塞,打開音樂,也許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夜,只有音樂可以吸納所有的不快。范范的歌一首一首地唱過,甚至我不知道跳過的是哪幾首。可是至少,在這些一起一落,強弱分明地音符中,總會有一些寂寞被無聲地挑起,總會有一些傷感被無知地淹沒,總會有一些無奈被無情地吞噬……剩下的,或許只有那些被一起的淒涼。它們雖然被一起,可它們卻是幸福的。因為它們不曾被玷污,至少,它們是單純的。
但,夜依舊是那麼靜,歌依舊是那麼輕,心依舊是那麼脆,燈依舊是那麼微。我知道血液在不停地慢慢流淌是因為心臟是它不竭的動力。而我的動力在哪?誰,給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