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倒也罷了,若不想到二位有老母依閭,系朋盼信;
活著又怎麼著,無非多經幾番的槍聲驚耳,彈頭淋雨。——周作人
君本為封建社會的一介弱質女流,在江西女子師範學校讀書時,卻不懂得安分守己,為反對嚴酷束縛學生的校規,倡議成立學生會,不僅在一夕之間成為“害群之馬”,還被處以“記大過”處分,何必?可君不死心,為反對虐迫學生讀聖經,做禮拜,又聯繫了“江西各界反基督教大同盟”,何苦?因首倡女子剪髮並帶頭剪辮,被污為“有傷風化”並勒令退學。終因你的“冥頑不靈”而在段政府門前喋血。你用你的屍骸當做控天訴地的證詞,扼住了“御用文人”的手腕,他們吃痛,再也無力去拿起筆桿寫下那些鞭撻他們靈魂的文字。
嗚呼三月一十八,北京殺人亂如麻。——聞一多
朔朔的獵風席捲著整個北京城,而整個北京城都在翻騰著你倒地時噴湧而出的鮮血的氣息。你會不會很冷,為這麻木的,把槍口對準同胞的國人,為他們愚昧的、蠢笨至極的行為感到可笑?明明是借刀殺人的劊子手,卻還在那裡冠冕堂皇的指責你是被人利用,可悲啊!
赤化赤化,有些學界名流和新聞記者還在那裡誣陷;
白死白死,所謂革命政府與帝國主義原是一樣東西。
假如這樣的青年一殺就完,要知道屠殺者也絕不是勝利者。這不是一件事情的結束,是一件事的開頭。墨寫的謊言決掩不住血寫的的事實。血債必須用同物償還,實彈打出來的是青年的血,不醉於墨寫的輓歌。
喚你一聲劉和珍君,只因你的執著你的敢於鬥爭。
喚君一聲千萬語,願你的鮮血不會白流,來洗滌那些愚昧的國民被蒙蔽的靈魂吧!
尚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