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中有一些詩是令人嚮往的,特別是田園詩,那份閒適與自然是很讓人嚮往的。而詩的作者,則常常是一些隱士。他們往往有著大而高的官職,卻放棄不做,他們往往有著巨大的權勢,卻不屑於心。他們歸隱田園,久居深山,追求高尚,不與世俗同流合污。
然而,對於他們的做法,我不敢苟同。我認為一個人不應該背離社會,歸隱田園然後美名其曰:“久在樊籠中,復得返自然。”社會是一個大家庭,有美就有丑,有高尚就有低賤,詩人自封為高尚士也,卻把官場比作“樊籠”。丟下自己的責任,歸隱自得其樂,自己享受閒適安然,培養高尚情操,卻置一方百姓於不顧。古人有云:“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或許在他們歸隱之前的生活中沒有“國家興亡”類似的事情打擾到他們。但是,他們詩中的中的種種,無一不在揭露著當時社會的黑暗,匹夫都有責任,何況這些“高尚士也”?然而他們卻厭倦了官場,看慣了黑暗,歸隱了田園,將天下百姓留給了貪官污吏,任其生活在痛苦之中。這樣的人,歸隱田園只為自己,還配追求高尚的品格嗎?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周敦頤縱然也是厭倦了官場,看盡了黑暗冷暖。但他卻沒有歸隱,而是在渾濁中保持乾淨正直,盡一己之力去幫助處於水深火熱的人們。他的出世無疑是對避世的人的一種諷刺。從陶淵明到李商隱,這些位高權重的人的覺悟,在我看來,還不如小小的刺史周敦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