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隨著時間在生活裡一筆帶過。
早已記不清和你初次見面的情形了,是驚喜,抑或是疑惑。但唯一記得清是,你給我的第一印象是陽光。
後來,我們曾有過交集,可我們終究還是抵不過命運的心血來潮。
其實,在你眼中或許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也許連好朋友也算不上,但是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視線裡。在人海茫茫,我最想尋得的是你的身影,不管是背影還是側影,只要有你在,我就覺得很滿足。
曾經,我一度認為這份懵懵懂懂的情愫是單相思,因為整件事情,你都沒有參與。你只是路人甲,在我的劇本裡出現,又在我身邊扮演著一個普通人的角色,而你不知道,你在無形之中,卻成為一道耀眼的光芒,折煞了那份平凡。
可惜,微似沙,輕似煙,我們之間怎麼會有風波?只有惆悵跌進了恆河罷了。
有時很想告訴你,卻害怕你從心底裡瞧不起我,討厭我。當時我太天真了,認為被自己喜歡的人討厭是件很可怕的事,的確,你在我多次對你說了一些我的心裡話後,開始厭惡我起來。
我想下定決心,再也不想,想你了。我想轉移對你的注意力,儘管你早已不在這了。但我還是疑惑而又驚喜般地發現,要是你真的注意一個人,你會發現你的世界點點滴滴都是他。
我從不想過否認對你的感情,就算絕大部分人都嘲笑我,我都無視,我都堅持。而你的沉默,卻是我致命的打擊,我不想一個人對著電話傻笑,一個人對那邊早已沒有耐心的你講話。我知道絕大多數時候你都是把手機扔到一旁,把免提開起,在我幾聲問你時,你才懶洋洋地回答“嗯!”接著又陷入了無限的沉默。
旁人都看不下去了,都勸我放棄,質問我到底圖個啥。我咬了咬嘴唇,像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因為我不想給自己留遺憾!”
他們說,我很可憐。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自己堅持得有多累。他人的冷眼旁觀,一副看好戲的態度,我又何嘗沒有被深深刺傷過。像我這種不突出,不漂亮,不苗條的人,難道就注定了不能去追求?
是吧,你這麼優秀,在我向你告白時,你也許會抹過一絲的竊喜,但隨即而來的就是摒棄。
我也不清楚,我到底該不該放過你,放過我自己。
想不明白,為什麼你不直接拒絕我?或許在你的沉默之中,我早就聽出了答案,可惜啊,我還差一個理由,一個完全說服自己的理由。
我有時會覺得自己很可怕,竟然在你走後,還死皮賴臉的堅持了這麼久。
現在,我們終於畢業了。
回想起初二時,你坐我前面時,和你後面的,也就是我同桌的那個漂亮的女生傳緋聞時,你知道嗎?那時的我只會一個勁地裝,裝無所謂。你們的確很般配,你們在一起時只會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卻落寞了我的孤寂。
想想也覺得好笑,有時你會一臉正經地說一句,“你打我幹啥子?”無邪的眼神,很是調皮。
還有,有時你給我講題,又是一臉的正經,卻換來了我的憋笑,憋到臉都紅了,終於在你一臉疑惑時,撲哧一聲地大笑起來。
你給我留的言似乎還是那麼的鮮活,每次我讀後,都會笑,笑完過後就會哭。
掰著手指數一數,這是第幾次為你哭了?呵呵,數不清了吧。
每次跟你打電話後,我都會把我的心情記錄下來。可是,你知道嗎?有些失落,是無法用語言來敘述的。
最後一次記錄,也是在我最後一次向你表白時寫下的,你還是一樣的沉默,我說完後,你卻問我,我剛才說了什麼,沒聽清。當時壓抑著滿腔的喜悅,帶著莫名的欣喜又說了一遍。你“哦”了一聲,然後又不說話了。早就料到了,所以我沒有特別的傷心,但還是忍不住落淚。
那天晚上,我就知道,天亮以後,我就再也不能喜歡你了,我要學會習慣你慢慢地離開我的夢。
一想起你真的會從我的夢裡離開,胸口裡就像塞了一團棉花般透不過氣來,真心捨不得。
但是,就算是捨不得又怎樣。我們不再是初中生了,我尊重你的選擇,其實我也沒有想過要做些什麼,就算你答應了我。年少太過輕狂,誰又想過後果呢?只是為了園自己一個美好的夢罷了。
天亮以後……再也沒有以後了……
我想銘記你,但不知從何記起,你早就印在記憶中了。只可惜,天亮了……
中三:劉力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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