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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寫關於爺爺的文章,在此之前我和許多人一樣寫過許多《我的爸爸》、《我的媽媽》、《我的老師》……我的某某。歸咎主要原因,可能是從小與爺爺在一起的時光很少很短,以至於從來沒有過寫點關於他的文字的想法。如若不是爺爺因為退休多年,加之身體不好,來我家小住幾日,這篇遲來的文字將會無限期的延長下去,我應當感謝這段相處的時光。
老人們都因為歲月的痕跡因此長得很像肯德基的老頭,我沒覺得爺爺與大街上的老頭們有啥不同,如果要細細描述一下,他因為冠心病嘴唇略有點發紫,長期戴著一頂貝雷帽,事實上他並不時尚,但他總是樂呵呵的,有肯德基老頭一樣招牌式的慈祥微笑。
我沒有什麼資格去評價爺爺的。因為我對他畢竟知之甚少。我能寫的不過是爸媽們所說,偶爾逢年過節的探望所見所聞罷了。
印象裡的爺爺是個傳統守舊的人。爺爺會因為孫子直呼其名而大發雷霆;爺爺會因為人們對毛主席的不尊重而爭執得面紅耳赤,他的一生都認為毛主席是最完美的神;爺爺會守著他年輕時的物件絕對不會丟捨一件;爺爺捧著當兵時的徵章每天擦試,視若珍寶。
感覺上的爺爺是忠誠的人。特別是愛情,在20世紀60年代他便娶了不會家務的奶奶,每天洗衣做飯,堅守這份感情—五十年過去了,從沒聽過他一句抱怨,他認為這是一種幸福的感覺,心甘情願,不覺得累和苦。2007年,奶奶因患膀胱癌,爺爺居然自學成才學會藥物灌注,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奶奶有次住院,我去探望時,看見爺爺望向奶奶那不改深情的眼神,雖說半個世紀過去了,但真情依然。沒有甜言蜜語,只有關心的話。多好呀!從黑髮變白髮,患難與共,不離不棄。
近來正值春寒,在這個感冒橫行的時節裡,自認為是國防身體的我也未能逃脫此劫。正當我咳得肺都要跳出來時,看見爺爺一雙佈滿老繭的手遞過來的水杯,我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接過來便喝,嘴唇剛碰到。嗎喲,這是把我當死豬,以為我真不怕開水燙呀!我氣得冒火,剛要發作,就聽見爺爺說:多喝點開水,感冒就會好得快些!看著他那厚厚的繭,我彷彿明白了些什麼。喉頭一緊,什麼也說不出口,於是我捧著那杯熱氣騰騰的開水,慢慢的嚥下,一陣暖意傳送全身。
我轉過身,看見爺爺如肯德基似老頭一樣招牌式的慈祥微笑。
不,爺爺不似肯德基,為什麼呢?如果我走進肯德基只點一杯白開水,怕是笑了多年的肯德基老頭都會不屑的撇下嘴角,而我親愛的爺爺卻會笑得慈祥,對我說:多喝點開水,感冒就會好得快些!
2013年4月9日
重慶渝中區巴蜀中學中二:lhk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