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心靈,心靈的坍塌將無法重塑。——題記
宿命注定,無法更改
封建思想束縛和折磨著一顆顆貪婪而又脆弱的心靈,看透一切的紛紛擾擾與勾心鬥角,前世的因果循環換來了今生的家庭紛爭,宿命的注定無法更改,也許我的到來就是引起家庭紛爭的引線。
前世的因果循環,注定今生的我與病魔為伍。我是醫院的常客,小時候的我更是如此。一出生我就注定是吃藥長大。出生二十天後,醫院便是我的第二個家,藥便是我飯後的零食。那時的我經常高燒不退,吃藥跟吃飯一樣,每次生病輕則輸液,重則住院。我家非富非貴,父親沒有輕鬆高薪的工作,每月只有少得可憐的工資,又怎能經得起我的揮霍。每次給我看病,奶奶就要千方百計的慫恿父親阻止母親為我看病。那一次,也是最嚴重的一次,我高燒不退,媽媽讓爸爸把妹妹送回到奶奶家,好一起去看病。去奶奶家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之後在大床上一躺什麼也不管不問了,母親說什麼父親也不理。母親只好夜晚獨自一人抱著我去集市的診所看病,晚上三點多才回來。回到家裡看到的景象,使她終生難忘,家裡坐了一大片人,不等媽媽解釋,奶奶就說:“你抱著孩子跑哪去了,還回來幹什麼,我們去你娘家,親戚家都找遍了,還以為你抱著孩子跟別人跑了。”其他人也坐不住了,說:“再找不到你,就準備報警了,你走了不要緊,得把孩子留下!"媽媽生氣了,說:“你們找我幹什麼!怕我跑了為什麼不去診所找我!去俺娘家,親戚家找我,”對爸爸說:“我去那裡你不知道嗎?我讓你把二妮送回你娘家回來給孩子看病,走之前還好好的,回來之後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說什麼好話也不搭理我。孩子都病成這樣了,他爹不管孩子的死活難道我還不管嗎?你們這一家的人算啥!那一晚,在母親的淚水中度過。
也許命中注定就無法改變,第二天,我再一次高燒,在去診所的路上燒得全身僵硬,媽媽看到這種情況慌了神,不知道怎麼辦,這裡離診所還有一段距離,爸爸的一個朋友是集市上一所學校食堂的師傅,正開車往學校趕。爸爸看到他趕緊讓他帶著我們去診所,並通知了姥爺一起來。到了診所醫生看到我這種情況不敢接下我,姥爺跟這裡的醫生有些交情,說:“你就活人當死人醫吧,醫好了算這孩子命大,醫不好我們不會埋怨你的,如果現在讓他去縣醫院,他撐不到的。就這樣才扎上了針,情況穩定下來之後,醫生把姥爺拉的一邊說:“就孩子這樣的情況,你們還是把他奶奶家的人叫來吧。如果孩子醫好的話,你還是他姥爺。醫不好在他們眼中你連人都不是。第二天爸爸讓一個朋友也把奶奶接來了。
第二天奶奶來了,醫生看我的病情控制住了,把姥爺拉到一邊說:"孩子的病現在控制住了,你們趕緊轉到縣醫院吧,這裡沒有醫療設備,如果在出現什麼情況,我們不敢承擔這個風險。姥爺同意了,當天轉到了縣醫院。在醫院住了十幾天,第五天查房時我的病情控制不住了,媽媽慌得趕緊把前面門診上的醫生,護士,主治醫生,最好的兒科大夫,化驗室的醫生,還有一個親戚,幾乎所有的醫生都叫到病床前,我的病床前圍了一大片的醫生。需要抽血化驗,抽出來的血都幾乎凝成塊,全身的血管都扎遍了,抽出來的血還是不能用,我連動都沒動一下。最後只能拔了氧氣罩,脖頸下面最大的血管抽血化驗。結果出來之後,醫生給了媽媽一個單子,讓媽媽去人民醫院買血漿,媽媽拿著單子就跑了出去。一個醫生對自己的學生說:“你出去幫她找輛三輪車,談好價格,送過去在拉回來就要兩塊錢。你看她全神經了,跑過去再跑回來小孩就不用輸了。那個學生找好了車,談好了價格,送回去在拉回來就要兩元,。那個蹬三輪的也是個好心人,幫媽媽找到了賣血漿的地方再拉了回來只要了兩元。回來之後媽媽蹲在病房門前,爸爸蹲在另一側哭,奶奶走過來對父親說:“小孩發個燒是正常哩,你說你哭哭哭,哭個啥勁啊,真沒出息。媽媽都沒理她
十幾個小時的搶救,我總算脫離了危險。一個人一天一夜不睡覺都撐不住,更何況五天四夜。因為病房容不下那麼多人,所以晚上所有人都去會議室睡去了。媽媽也困的不行了,睡覺前藥瓶裡還有多半瓶液體,心想反正也不瞌睡,不會睡多長時間的。但是醒來時卻發現液體只剩輸液管半截了,老輩的人都傳言輸進去空氣會死人的,媽媽慌得爬起來邊跑邊喊,俺孩子輸液瓶沒有藥了,護士哩,快點換藥。找遍了所有的病房,值班室,都沒有找到護士,跑到會議室叫醒了父親。再回到病房時護士已經換好了輸液瓶,看出了母親的擔憂,說:“別擔心,沒事的。這些液體滴到輸液管半截就不滴了,液體的壓力沒有血液的高,不會輸進空氣的。”媽媽哭著說:“老一輩的人都說輸進去空氣會死人的,孩子好不容易搶救回來了,如果因為我的一時大意照顧不到再出什麼事讓我怎麼活,我還有什麼臉面再見家裡的人。護士走後,媽媽做到了床邊,奶奶趴到媽媽臉上說:“你吵吵吵,吵吵個啥勁啊,我當是孩子死啦,沒死你吵吵啥。”說完摔門而出,爸爸在一旁瞪著眼看著一動不動。
心靈,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人性。人之初,性本善之性。心即是性,性即是心;人心即是人性,人性即是人心。心靈的扭曲便是人性的扭曲,金錢的誘惑磨滅了奶奶的人心,扭曲了奶奶的心靈。風塵俗世,飽受折磨
時間是捉弄人的最好工具,隨著時間的流逝到了我十歲那年,爸爸的大哥出嫁閨女,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媽媽那一天自己不去,也不許爸爸去。晚上兩人意見不合吵了起來,具體吵什麼我想不起來了,只記住了那刺痛心靈的話語:你們兩個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這個家是我自己的。你們倆走了,我就打死你媽,誰也不能在這個家裡。爸爸的話嚇得我們心驚膽戰,我哭著說:“好,爸,我們走。你把手機給我吧,手機給我到天明後,俺要不跟俺舅打電話,要不跟俺姨打電話,好來接俺來。”爸爸說:“你們愛給誰打電話打電話,手機沒錢,趕快滾。”說著連推帶拉的轟出了屋外。媽媽一把拉開了他,娘仨哭成了一團,最後鄰居來了,經過鄰居的勸說總算平息了。第二天,媽媽給我們弄了點東西吃,吃完了我們就回學校了,因為我在學校瞌睡得睜不開眼睛,所以沒等到上午放學我就回家了。回家之後,我對媽媽說:“媽媽,我想睡覺,沒事別叫我。”媽媽說:“怎麼了,生病了”。我搖了搖頭,媽媽摸了摸我的額頭說:“也不發燒啊。”媽媽說:“那趕快脫脫睡吧,不叫你。”
那天上午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中間叫都叫不醒。都說兄妹之情,血濃於水。這點我深信不疑,那天回來之後,我在家睡了兩個多月,期間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更是吃不下一點東西,全是靠妹妹硬往我嘴裡塞,不得已吃下的東西。一口沒嚥下去就睡著了,叫醒了依舊睡著。一天中午妹妹放學了,媽媽說:“你看看你哥,什麼東西也不吃,眼皮沉重的睜不開,怎麼辦?”妹妹說:“媽,讓我來餵他,一定會讓他吃的。”把我拉起來之後,說:“吃飯哩,快點吃啊,炸雞蛋,不然我就吃光啦。"說著就往我嘴裡塞了一大口,那些天的每一頓飯都是她強行餵我。那些天幾乎跑遍了所有的醫院,神也求了,香也燒了,醫院也看了很多地方,就是不見好轉。一天晚上媽媽說:“這全是拜你們一家的人所賜,要是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爸爸也害怕了,無奈只能前跑後跑為我治病。
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上帝看得清清楚楚,會將你們的罪責一併奉還心靈坍塌,支離破碎心,依舊是黑夜,依舊是茫茫的黑夜。試問,支離破碎的心有誰憐?
時間轉瞬即逝,到了十六歲那年。那天,天空飄落著雪花,好像上天都在為我感歎命運的一波三折。正月初六,十六歲那年的第六天,我無法忘記。叔叔打電話說上午讓去奶奶家吃團圓飯。十六年了,這麼多年裡都沒看到我的存在,我現在長大了,家裡一瞬間有了一個十六歲的我。現在想起來讓外人看看我們這一家的人有多親,有多好嗎?早幹什麼了,你們是記性不好還是望了你們曾經是怎麼對我的!媽媽勸我,說我,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她是你奶奶哩,你還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她佔得是地方。想起以前那些事我又怎麼抬得動腳步踏入那個門。爸爸從奶奶家回來繼續說我,沒有幾句話生氣了,越說越厲害,從來沒有動手打過我的父親在那一刻揚起了手掌,一掌打下去爸爸走了。
下午姑姑來了,媽媽一五一十的向姑姑說了,姑姑對我說:“你爸爸沒上過學,脾氣大,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在說他是你爸爸,打你一巴掌能有啥。”坐了一會,姑姑說:“走吧,去奶奶家,給奶奶說,讓奶奶再吵你爸。”我和媽媽跟姑姑一起來到了奶奶家。一會全家人到齊之後開始問我為什麼不來,數落我。叔叔逼著我去隔壁房間倒酒向爸爸賠禮道歉,向在場的長輩一個個倒酒,爸爸還是不消氣,一直說養我有什麼用,敗氣。家裡的人在另一隔壁房間責怪媽媽,我不去吃飯以為是媽媽教的,叔叔還要打媽媽。就這樣媽媽還說讓我對他們好點,不能沒禮貌不尊重他們,他們咋的跟咱鬧是他們的事,你該尊重他必須尊重他。晚上回到家之後,我頭昏腦脹,睡了三天,拚命跑步發洩,從那天回來之後的第二天就開始低燒,低燒很長時間,吃了很長時間的藥,不管用。並逐漸開始腿疼,去了縣裡,市裡幾家醫院都沒查出病因,低燒不退,腿疼一天比一天嚴重。病急亂投醫,媽媽偶然跟姨姨打的一次電話訴說了我的病情,經過姨姨介紹5月2號去了一家省級的醫院,找到了一個老教授,為我看病。教授讓住院治療,就這樣才住進了醫院。入院就開始檢查,幾天過後經過專家會診判斷出可能是腿疼引起的低燒,結果出來才確定是腿部韌帶拉傷造成低燒多天。住院多天不見好轉,半學期沒進學校的我擔心功課心情異常煩躁,經過媽媽的勸解醫生的開導,心情慢慢轉變過來,半個月左右病情逐漸好轉,能下地活動。一個月之後我基本恢復好了,由於擔心功課就去詢問醫生何時出院,醫生讓多住幾天鞏固一下到10號出院。
一頓團圓飯造成了這麼多後果,不但花了三四萬還退到了八年級落後就要挨打,也許是我們這麼的貧窮才會被人這麼傷害;也許是前世注定,今生的我才會受這麼多苦,我一定好好學習,不能再被任何人看不起了。奶奶,叔叔,爸爸,所有的人們,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們對我刮目行看,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你們將我的心靈踐踏得體無完膚,還想重塑完整嗎?媽媽無論怎麼勸說也無法重塑我被踐踏的遍體鱗傷的心靈!
敬愛的讀者們:也許你們無法理解此篇文章的中心,無法理解一個孩子面對母親四十多歲卻擁有六十多歲容貌時的心情,無法理解一個與病魔為伍的孩子從出生成長到現在的艱辛。但這就是我,命運多舛的我,實實在在的我。這就是我的家庭,我的母親,我的奶奶……宿命,從出生時就被注定,無法更改。心靈坍塌,支離破碎,有誰憐?彷彿一隻小舟飄洋在汪洋大海之中,最終被暴風吹飛,被巨浪吞噬,無聲無息的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中二:劉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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