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一輩子都不會在一起,但是有一種感覺,卻可以在心裡守一輩子。
天藍是最純潔的顏色,那時的天很藍。
習慣用無言詮釋眼神的交替,錯過,難免是不可避免的悲劇。也許,選擇沉默才是最後的宿命,無從追溯的過去,只能一點點渙然冰釋,放縱了太多的無奈,我只有逃避。不敢正視你的眼睛,怕你碰觸我內心的憂傷,慣以堅強掩飾自己,怎知卻敵不過你的莞而一笑。瞬間渙散了迷離離碎了憂緒,直到我們擦身而過。每次的刻意邂逅都注定無言,無言的結局,無言的悲哀,悲哀的相遇,悲哀的分離。或許簡單的想法承載不了未知的未知,只是在不由自主中默念你濺行漸遠的背影。驀地,我回眸,無法預知,那該是怎樣的荒漠干泉。你驀然回首,目光如觸電般交錯,我看到了世上最亮的眼睛。那是閃著光芒的純色天藍,忍不住低頭赧笑,哪怕,我們無言。
但明知有些事毫無結果時,最好的方式就是選擇遺忘,而有時遺忘無異於世間最殘忍的拋棄,那將是怎樣的苦楚,又將是怎樣的沉淪。天驟然起風,殘葉將思念化作時間的印記填埋在心靈的深處,彼時的陽光也再也透不過牆垣的殘缺,零碎在石板上的班駁若隱若現欲言又止,裝作對你默然寒峙,可知心裡早已承受不起。
有太多的話來不及說,原來我和你的距離一直是天和地,讓我怎樣跨越這無邊無際,又該如何使自己承認你只是我人生的匆匆過客。一切對你的矜持,一切給我的放肆,一切曾太洶湧,一切已太朦朧,一切曾太奢侈,一切已不能理解,一切曾那麼純潔,一切已不能還原,一切無從追憶一切悄然失去,一切關於你的離去終將過去。
後記:好像缺了一塊,再拼不回來,再不存在,比空白還空白。每一次我想起來,其實你都還在,藍色悲哀,流過我的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