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硬的東西,都會破碎,即使是它再度癒合,看到的也只是一個複製品,不完整的複製品。
其實我很不喜歡完美這個字眼,感覺很空洞,乏味,我喜歡平凡,簡簡單單的,不喜歡刻意偽裝出來的美。走在人潮湧動的大街,抱著我的書,平凡的我感到一種很平凡的快樂。看到一個妖嬈的女孩從我的身旁擦肩而過,我感到一陣噁心,年齡不過相差2、3歲。以為這就是完美,錯,完美是種很自然的美,看不到的美。轉彎,碰到一個人,書散落,那人忙說對不起,幫我儉起書,給我一個微笑,離去。我對著他的背影一笑,這是平水相逢,平凡的人和平凡的人。走進商店,買了一個玻璃的擺飾,小心翼翼的捧在懷裡,玻璃是美,但美的東西更容易破碎。又是那個路口,我轉彎,希望看到剛剛那為我撿書的身影,沒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妖嬈的身影,的確,身材很好,樣子很沒,五官是標準的清秀,但令人反感的是她嘴裡的那根煙,很刺鼻的味道。她和我撞個正著,我手裡的一堆書一下子散落,那塊玻璃也在不經意中墜落,跟地面碰撞,很清脆的聲音。我抬起頭,望著那不屑的臉,我只想聽她說對不起,簡簡單單的3個字。可是,沒有,引來的卻是一陣不堪入耳的罵聲。我沒有去聽,因為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聽那無聊的語言。我低下身子,撿起一本本書,將碎片拾起來,然後站起來,用我自己看了都會毛骨悚然的眼神瞟了她一眼,撞開她,有冰冷得可以冷死的語言說到,讓開。雖然聲音很小,但很堅決。
回到家,我將碎片拼湊起來,原本讓我覺得很美的東西,突然讓我有了一種想摔掉的衝動。破碎過的東西,是不會那麼美麗的。
想用淚水肢解我的笑容,但淚水的力量抵不過苦笑,那苦笑僵硬在我的臉上,本來以為人間的童話還有,但童話始終沒有實現。看著那破碎的玻璃,我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心,那顆用盡所以真誠想實現童話的心,已經很破碎。
凋零的冬,未醒的春。或者還有我,失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