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醒來,天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喜歡陰天,也許這和我是北方人有莫大的關係吧!總是覺得陰天有一種憂鬱的味道,就像你不抽煙但是旁邊恰好有一煙民,他吐出的余煙把你包圍,陰天對於我就像是這樣,把原本晴朗的心情也變為灰色,揮之不去。我站在窗台邊上,思索著如何度過這國慶節的“三天光明”。吃完飯後,我告別小姨一家,踏上回家的征途。
走到樓下,我不經意的向前望去,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的旁邊還有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周逸凡?”我小聲地問自己,不想讓他聽見。不曾想他向我這邊看了看,也露出無比激動和吃驚的表情,就好像他也認得我似的。“趙浩成?”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我點點頭,然後我和他握握手,開始講述我們分別後各自的一些瑣事。同時我也猜到那個中年男子大概是他的父親。
我突然想到他的姐姐,便問:“你的姐姐最近怎樣?”“挨,還是老樣子唄!”他好像很無奈而且還帶有一絲的悲傷。當然了,誰願意放著好學校不去,偏偏去學美術呢?說到這,他的姐姐下來了,此時的她跟三年前一比又有不同:原先齊耳的短髮已被一條可愛的短辮所代替;她最愛穿的白色套服如今已是灰褲子、紫衣裳;手上也不像原來那樣的乾淨,戴著手錶和手鏈。我們一見面先是短暫的尷尬一笑,後來就隨和了很多,但我和她只是相互問候一下而已,並沒有太多的寒暄,因為她的母親就在她的身後,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繼續和周逸凡談天說地,可是我已經沒有原先的那種專注了。因為她是我一直愛的人。我和她的弟弟談到現在的生活不禁有點失落,他非常想通過正常的高考去讀他想去的大學,可是身不由己呀!過了一會,車來了。他和他的姐姐戀戀不捨地上了車,我目送他們離開我的視野。
我低著頭向家走去,盡量克制自己不讓眼淚流出。三年之前……三年之後……物是人非事事休啊!看到我心愛的人竟然上的是這種專業學院,我不禁為她感到悲哀。她原來的學習成績可是一直保持在年級100名之內,本想她可以考到八中或者是二十四中這樣的高等學府,不曾想她卻去了輕工附中,而且到那學美術——一個並不吃香的職業。剛才和她的弟弟聊天的時候也談及過此事,他說:“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可是我又能如何?”這時我才意識到她的苦衷是多麼的深,而她又多麼的無奈!我也只能感歎造化弄人。
我曾經是個兩極的人。天氣好的時候看什麼都覺得是美好,動若脫兔。要是天氣不好那什麼都是頹廢,靜若處子。現在漸漸的隨著閱歷的增長慢慢的改變了自己的這種習性,一切都歸於平淡,變的中庸起來。我不知道以前的愛憎分明是真實的自己或者現在的低調中庸才是真實的自己,或許都是吧,只是在不同時期的表現。我不知道有的人為什麼會裝老或者扮嫩,對次很不理解。覺得人在不同的時期都有自己的特點,年輕的時候就應該是心直口快,意氣風發,英氣逼人,不要因為自己年輕覺在旁人的眼力不夠份量就故意的壓制自己,想變成所謂的少年老成,我認為那是不可取的,也許真的有一天你回首往事,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你現在的樣子,那會不會有些悲哀,覺得年輕好像從未降臨在你身上,自己也從未品嚐過年輕的激情和奔放,就算自己事業有成,那是不是還是多少會有些遺憾呢!還是讓一切都自然的發展吧,因為不要擔心,這個塵世會慢慢磨掉你的稜角,在歲月的洗禮中變的成熟,慢慢脫掉你一直不想要的稚嫩,還是一切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