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的杭州一直浸泡在雨水中,燈火在水霧中瀰漫開來,流在街上,映出模糊不清的“面容”。
世界於是在龐大的雨水中變得安靜。變得孤單,變得寂寞。
外婆來時手中拿著一把傘,關在房間中的我一點兒也沒有感到外邊的世界正處於煙雨朦朧中。外婆抱怨著寒冷的天氣,邊嘮叨著邊將幾個不怎麼紅的蘋果放在桌上,叮嚀了幾句便匆匆離去。
用嘴咬住碩大的蘋果,有點酸,兩手抓住厚重的窗簾用力地向兩邊甩開。“嘩”,外邊細細的雨絲隨之呈現在眼前。天那麼那麼蒼白,分不清哪塊是天哪塊是雲。層層疊疊,一眼望去高高低低的房子一幢接一幢。冬天已經過半了,可是仍沒有看到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
雨還是細細地下著,彷彿會飄過千里之外,在頭頂暗得發白的天空下,變成雪花,飛揚而下嗎?將頭旋轉180度,倒著看世界,蒼白的天空化為被白雪覆蓋的大地。
對面的樓裡亮起了暗黃色的燈光。韻黃的燈光中隱約好像看到了去年的那場大雪:一隻野貓跳上了低矮的強,俯視著我,我跟在它身後將手印拍進雪裡,潮冷的雪水沿毛衣一直蔓延到手肘。下課時間到了,我哈著白氣奔向操場,看下了雪的杭州如何化上罕見的妝。
暖暖的,想起了馨甜美的聲音,講述著她與父親也是在一個冬季,她父親將頭深埋進雪裡的故事。我以為我什麼都很淡漠,但卻總是在孤單的時候想起馨一些暖暖的話語。
心湖的中央,被蜻蜓一點,一圈圈漣漪蕩漾開來,越來越大。無名的憂鬱是青春自始至終未能徹底擺脫的底色,卻在每一刻想到馨的話語時,會有心動的感覺。
誰說冬季只能有戀歌?冬季的友誼之歌一樣讓人會有心動的感覺,年末的冬季,是讓人重新體味,重新開始友誼的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