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過很多的文章,寫過很多的主題,夢想、青春、奮鬥、社會;寫過很多的人,愛人、朋友、老師、陌生人。然而在就我翻看那一列一列的文章列表時,我的心卻有了一絲的淒涼。寫過天馬行空般的萬千事物,卻從沒有寫到過自己的父母。
不知在哪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我們總是能把別人一點的小恩小惠銘記於心,卻把父母的一切付出看作理所當然。
記得第一次離家,是在高中的時候。因為學校要求高三學生必須住宿,以面對強大的高考。就這樣有了人生中第一次的離開父母居住在學校。其實已經高三這麼大了,獨立完全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也許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事件,但對母親的影響好像很大。
在即將開學報道的前一晚,母親已經為我整理一整箱的衣物及一些用品。即便她也知道學校離家不遠,甚至有可能還可以經常回家不用在宿舍待。母親還是一絲不苟的為我整理著一切,甚至連我經常用的藥也準備了。母親知道我經常打球,傷到腳,傷到手是常有的事。我是感覺這一切沒什麼必要,但還是不得不聽從母親的安排。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睡覺就被母親叫了起來。因為今天要去學校報到,又是第一次去住宿,和以前不同。一個普通的上學報到,被母親整的非常的隆重。出門之前母親還特地為我檢查了幾遍東西也沒有缺少,最後居然還帶上父親和我一起去了學校。那時候我真的不懂為什麼母親要那樣做。
正常入學之後,倒也沒有那麼的嚴謹。學校雖然要求必須在校住宿,但這要求比較還是只對乖學生有用。像我這樣的就從隔三差五回一次家,演變到了最後乾脆不住宿天天回家,老師也拿我沒辦法。不過這讓我很奇怪的是,母親居然沒有責怪我不遵守學校規矩。
即便如此在高三的最後半年,我還是被父親以大學為重的理由,結合老師的幫助,把我留在了學校住宿一個月。說實話,那一個月還真的不怎麼習慣,在家裡呆習慣了,突然變成了群居的宿舍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落差感。也許父親這個理由真的能夠說服我,讓我乖乖的呆在學校。但畢竟我還是沒那麼乖,我還是會偷偷的回家。對,就這樣偷偷的回家,偷偷的揭穿了父親的那個理由,那個讓我住宿的謊言。我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一個答案,一個我寧願呆在宿舍一年也不想得到的理由。我哭了,真的哭了。我恨他們騙我,特別是以愛之名,以這個高考之名來騙我。他們不告訴我母親病了,不告訴我腦溢血是什麼病,就這樣把我蒙蔽了一個月,以愛之名,以高考之名。
高考之後,我問母親為什麼不讓父親告訴我,她說怕影響我的學習,如果我考不起大學他們之後更傷心。是的,結局是好的,我考上大學,母親也健健康康。父母的愛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感情,不管風雨怎樣的在他們的身上拍打,他們也絲毫不會讓自己的子女受一點傷害。這就是父母的愛,很自私,自私的把一切痛苦默默地藏在身後。
九月是個所獲的季節,更是離別的季節。大學時光的車輪已經緩緩啟動,這是一次真真的離別,離開父母,離開家鄉去到一個可能會成就你未來的地方。
同樣的情景,又在我的眼前上演,比上一次更誇張或者說更隆重。在即將離開的前幾天,母親就已經開始為我準備了,那種感覺比高中時的更真。又是整整的一箱子,或許帶走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但打開的時候我感到了裡面全是母親深切的愛。從整潔的毛巾到必備的藥,從細小的指甲刀到嶄新的護腕。淚水從心裡慢慢的往眼角流動,我欠她的不只是一句我愛你,更應該是一句對不起。
也許在父母面前,我們真的永遠只是孩子。無論我們想怎樣的獨立,長大,但請記住永遠不要拒絕父母那對你兒童般的關愛。
欠他們的不是短短的幾百文字就能還清,對他們的回報更不是幾句我愛你、對不起可以替代。就在這即將成人的日子,就在父母漸漸老去的時光裡,我明白了一個詞。或許,只有當我能獨自擔起一個叫責任的詞時,對父母的回報才正正開始。而那時,我已不再是小孩,他們也不再是有那些年健壯的身影。
高三:王仕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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