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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想得深入骨髓,不必問那麼多,十日朝雲艷艷的一個清新早晨,我甩開一切塵雜的學習乘車回家了,那日可把人折騰得不像樣,千辛萬苦我終於趕上火車,我一路上見慣了山川河流嫵媚風姿,而深入望那深山幾處人家的住房,讓我想起了張旭《桃花溪》裡寫道:隱隱飛橋隔野煙,石磯西畔問漁船。桃花盡日隨流水,洞在清溪何處邊?冬天的時節,桃花是沒有了,但飛橋和野煙是無處不在的。
望倦了窗外的風景,我拿起一本書看,一直看到夜晚籠罩了整個窗外的明景,飛馳的火車像一條巨蟒時不時鑽入山的底洞,遂道裡讓我想到寂和無助,但終於見到了一線微光時又驚喜萬分。
火車裡人們各有所樂,我是與他們無關的,趕到達州火車站終於停了,我帶上自己的東西走下火車,黑夜讓我感到害怕又讓我感到愜意,我到處走,幸運我找到一處留宿的地方,好心的阿姨帶我熟悉環境,我隨她往達州各處走,她給我指明我明天要回家尋找車的達州西客車站,還說明了各處銀行的地址,我取了款再回到旅舍,把押金交店主取了鑰匙上樓,我第二次來達州,夜晚是不想出去的,偶爾還有些擔心這地方。
我進屋望了望窗外,窗外車流的聲音往來不絕,我想了想達州這個地方有什麼特殊的方面,倒也想起了唐代著名詩人元稹當年來達州做過司馬,我回想幾千年前,達州是非常荒涼和封閉,要不然失勢的元稹不會貶到達州來,幾百戶人家,依山傍水,其間少有車馬往來,堂堂長安京城官員來到這地方做官,我想肯定元稹那時是非常痛苦委屈的,他的埋怨勝過達州城外汩汩流動的江水,事實又是怎麼樣呢?如今不知哪處曾有大詩人元稹的風流韻筆,依稀在冬風中被一次次吹毀?
不想再看窗外迷人誘惑的夜是什麼,我疲勞極了,躺下床便睡,心中還暗想有元稹來我夢裡為我指點迷津嗎?事實上窗外的車聲吵得我一宿難眠,深更半夜我才隱隱睡去,夢是做了,卻千奇百怪,我有些懷疑那些唐人宋士在說明夜宿某地方就做了某個好夢的真實性,也許是我的緣分還未到罷。
每一處荒涼的地方,最終會因為某些原因而繁華起來,每一處繁華的地方,也會因為某些原因而衰落下去,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有的地方就一直那麼繁華下去,想想中國古代許多帝都古城,毀了又修,修了又毀,到現在它們依然是很繁華,儘管它們從前優越的地理位置不再突顯,得天獨厚的特別不再唯一,但它們卻依然充滿前進的驅動力。
早上我被車聲驚醒了,我知道夢中我已回不到唐朝,夢也不再做,我起了床,窗外除了車聲外屋子很少亮燈,行走的少男少女撐著傘,外面飄起了小雨,半空中雨必定是雪花,我準備妥當朝車站走去,發現一路現象欺騙了我,車站排隊等了很多人,虧得我悄悄插了隊才能坐上一趟早班車,我坐上車後,看雨不分東西南北依然下著,雨中的達州與我上次在晴天看的不同,我還是喜歡晴天達州的觀感,直到車一路開到平昌縣城,我鎖緊的心情才舒展開來,雨天的平昌在我眼裡美不勝收,我開始覺得有些城市在雨天美,有些城市在晴天美,想是怪只怪我斷章取義瞧見各自美的一處,有陰晴之分。
成都市溫江二中高三:王良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