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靜靜坐在床前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傳來布谷鳥的啼鳴。一聲一聲,那不是我所能描繪的。但聽的地方不一樣,沒有樹林,沒有疏影,感覺就備顯單薄和淒涼。
很久沒有聽到它們的叫聲了,在這個車水馬龍日漸蔓延的地方。是它們在漸漸離我而去,就像剛才斷了的鳥啼,還是我的心在慢慢遠離他們,逐漸湮沒在嘈雜的城市?
記得兒時的老家,還是一片鬱鬱青青,隨便抓就是一大把風景。甚至還可以看到高空盤旋的鷹。躺在草地上看那些高貴的生靈,還有滿把灑下的陽光,是我滿心喜歡的事。但僅稍大一些後,鷹就在那片天空裡成了斷點。以至後來常做這樣的夢,那些逼真的再現總是遭到別人甚至自己的懷疑,到最後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有沒有見過翱翔的鷹了。
我開始喜歡上簡單的描述。
由一個總是書寫簡單的孩子,到那些瀰漫地溫暖於憂傷,再到那些激流暗湧的漩渦,終究我又愛上簡單,直達心靈。這是我再這個灰色的水泥森林中用文字同迷失的對決。我不願意再迷失,或看著身邊的一切一點一點的迷失。
但我還是掉進了現代那個看似幸福的怪圈。
就像走進茂密的森林後不經意間便已迷路,為了那些看似必要但實際不必要的而努力,丟失那些實際上很必要但總被人忽略的。
在自然看來,人類所追求的名利都是不必要的。自然或許更喜歡遠古時期一群猴子在樹枝間上竄下跳。
在人類看來,自然是不必要的,直到被自己傷害得傷痕纍纍的自然來報復時,已危機到自身生存和發展時,才暫停一下,回頭看看。如果森林地消失動物的滅亡不會危機人類半點,那或許就不會又現在的種種禁令。
人類終究為人。而且不愧為人。
在文字與迷失的對決中,我輸了。
可是,我只是想再看一看那些消失在天空的自由的鷹,聽一聽那些沒有悲傷的鳥啼。
在人類與自然的對決中,誰輸了?
這個答案留給了未來。未來會用那時的“現在”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