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望著遠處的煙囪上鑽出的縷縷青煙,飄過天空,最後消失在遠方。真不敢想像大詩人王維怎能寫出“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詩句來。而我,卻只能把自己的命運與它一同聯繫起來,甚至覺得這些煙比我更悠閒、幸福,至少它有藍天的陪伴,總也想不明白,上帝既然創造了人,又為什麼總是把人與痛苦緊密聯繫在一起,然後躲在虛假的面具後嘲笑著自己的傑作。他就像有刺的玫瑰,用那純潔的外表偽裝著自己,與此同時,這美麗的外表下卻有一顆邪惡的心靈。
米蘭昆德拉說:“遺忘是生命某種形式的死亡。”昨日的庸悟,無聊與傷痛,除了忘卻,我還能幹什麼呢?那種心顫,是那樣的刻骨銘心。我不是阿Q,我不懂得自我安慰,所以只有人前歡顏,人後兩行清淚。稜羅說:“文明改善了房屋,卻沒有同時改善居住在房屋裡的人。”同樣,我們能把握住自己到底追求的是什麼樣烏托邦式的生活,要環遊世界,以四海為家,還是找一個可以盡情放縱的地方去享受大自然。然而,我真能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嗎?為什麼我永遠也擺脫不了這殘酷的現實,一個人到處橫衝直撞,到頭來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傷痕纍纍。
昔羅米修斯結束了千年的痛苦逃離了宙新的壓迫,但這一個敬畏神、敬畏宙斯的年代仍在繼續……”
這不是故事,當然也不應該有結局,這當然也不會是我生活的結局,因為我還年輕,生活當然還會繼續,那麼姑且把它當作旅途車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