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週五吧,下午系裡放了半天假。我拿著小提琴去了一個我剛發現不久的校園角落,是一片幽靜的楓林,就像老院子一樣,給的感覺都很舒服,是從心裡不由而生的一種叫愉快的感覺。裡面很清幽,因為是初秋,大半片的林子裡的楓樹都泛起了微微的猩紅,我就選了幾棵已經被秋風染紅的楓樹下坐下,拉起了小提琴。風是清的,吹在臉上,我便閉上了眼睛,試著將自己的琴聲融入這片寧和之中。大概是過了許久,我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在遠方的林子裡,我還認為是楓林裡負責打掃的工人,我從沒想過是一個女生,直到那輕微的腳步聲越踏越重,我轉頭的一霎那。
她是個喜安靜的人。我轉頭看到她第一眼是這樣認為的。她站在風裡,背景是一片淡紅的楓林,一身簡白的棉質襯衫,一條淡粉色的衫裙,她手裡輕輕捧著一本音樂教材書。有那麼一刻,她是呆著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幸好這種尷尬的局面不是持續的太久。
「同學。」「嗯,好」
「你是這學院的學生吧?」這個問題顯然有點白癡,可我還是傻傻地問出口了,因為在這所最高音樂學府裡,外校生是不可以隨便出入的,規矩甚是嚴格。
「額?嗯。」
我實在想不出來再說什麼好,也許不善言辭也是我是我這安靜人的性格特點吧。她也不喜說,這樣更證明了我第一眼看見她時的想法。我不屑問她怎麼知道這地方的,沒錯,她是和我一樣,安靜的人總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欣賞著安靜的聲音,一個人輕輕地彈奏著夢想。她沒說什麼,就這樣在離我不遠的一塊灰白色的乾淨的石頭上坐下,翻開了她的那本書。我呢,繼續拉奏小提琴,安靜並沒有因為xie遇了一個陌生人而停止繼續。出了先前在楓林裡輕揚的提琴聲,還可以細微地掃到清脆的翻動書頁的聲音,兩個人的呼吸勻和地交錯著。
時間過地可真是無息,她慢慢地合上書本,微笑著說了再見。我好像很沒禮貌,醞綡了許久,她似乎也等了我許久,「我叫青木」
「你可以叫我小沫。呵呵,再見。」
她轉身便走了,她不想我以前遇過的那些女孩子,他們總是熱情地急著把自己的電話留下,而她,的確是不一般。這就是我們兩之間的第一次邂逅,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歷,只有淡淡的「你好」與一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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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那一次在楓林邂逅,小沫與青木他們都或多或少地老想這去楓林,他們自己在希望麼,他們也說不清楚。總之原本打算一周只去一次那個地方的小沫每天都在期盼著能抽出那麼一點時間去一趟,她是喜靜的,可自從見了那個人,她的心是不是冒出一些不安靜的東西。她老是在空閒的時間想啊想啊,能不能與那個人,對了,小沫忽然想起了他的名字,「青木是吧?」能不能在見到那個青木。
青木那兒也不安靜,這幾天他老是煩惱著。星期五,他打算再去一次楓林,依然帶上自己的小提親,好安慰自己只是為了去拉琴練習罷了。還好,結果並沒有讓青木自己失望,與那個叫小沫的女生又相遇了。其實,有時候機遇就是那麼幸運那麼巧,這是青木第二次在同樣的地點與時間見到小沫的最先感慨。在林間悠揚迴旋的電子琴聲突然像扯斷的絲線一樣毅然地斷了,就在小沫回頭瞥到一手拎著木質感的小提琴的白色人影。
「你好啊。」這次小沫發誓再也不要像上次見面像木偶人一樣被動,她首先發起了會話。
「你好,嗯。」說不出什麼原因,就是從心裡發出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在之前多麼期盼見到眼前這個叫小沫的女孩,他不知道這是出於什麼情愫,但他確定這不是戀愛,那種轟轟烈烈的經歷。青木怕一不小心從語言中把這種莫名的情愫被對方發覺,還是最後確定少說為妙。
有時候真懷疑時間就在重複歷史,他們兩個人就如同上次一樣一聲不響做著自己的事,不變的位置,只是空氣中的氣氛想變質的醋一樣變味了。小沫邊彈琴,一邊極力控制住自己想把頭往青木那邊瞧的衝動,她想瞭解這個男生,急迫的,她總覺地這個男生身上有一種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味道,她現在好想好想,多麼想認識這位異性朋友。同時,她有那麼一點點的顧及,在大學裡,通常所謂的異性朋友就不言而喻,她很清楚他不會對這位同學起什麼感情,只是被他們之間一種相同的特點而吸引。她在也忍不住了,竟大嚷著:「同學,你倒說話啊!」
後悔也隨著青木驚異地回頭一瞥而隨即產生。
「呵呵,說實話,我也忍不住了。我叫青木,不叫同學。」
「我也不叫同學,我叫小沫。」
「你是鋼琴系的嗎?」
「不要說,你一定是學小提琴的。」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學校有這塊地方的?」
「我還想問你呢?這裡是個安靜的地方。」
「嗯,它屬於安靜的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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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夢想嗎?」小沫問青木,
「有啊。可夢想不是應該悄悄地藏在心裡的嗎?說出來,就不叫夢想了。那些整天喊著要做什麼要當什麼的,哪一個人的夢想成真了?」
在與他聊了幾句之後,小沫發現他真的很像自己。小沫也不喜歡把夢想整天掛在嘴邊嚷嚷的,在夢想放在心裡,用汗水澆灌它,才能真正開出夢想。
「你為什麼喜歡的彈琴?」青木問小沫。
「嗯?呵呵,因為我和你一樣啊,都把夢想緊緊懷偳在手中啊。」是啊,青木在心中思fu著,他感覺小沫很乾淨,不像一般的那些在喧鬧的世界裡生活的女孩一樣,她是真正被夢想洗禮的一個,和自己一樣——————安靜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悄悄去實現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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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的話題,青木與小沫似乎怎麼聊也聊不完似的。故事就這樣,主人公們就這樣相見恨晚般認識了,故事沒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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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與青木因為第二次的相遇而徹底地認識了,想洪流潮水一樣來地好快好快。古老學府的長綠茵路下,可以常常看到並肩漫步的身影。幾乎全校的師生都認為這兩個冰山一樣的人物戀愛了,想兩塊磁石一樣緊緊地吸在一起。可是只有青木與小沫才真正明白,這兩塊磁石之所以會緊緊吸附在一起,是因為他們兩之間都安靜地懷揣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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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郊外湖區
時間:週六下午
人物:青木、小沫
「怎麼樣,這裡漂亮嗎?」青木雙手伸伸懶腰,便一股氣地躺在枯綠黃色的柔柔的草叢上,問小沫。
「嗯,很美。這裡的水很藍。」小沫抱膝坐著,癡癡地望著湖的邊際,「青木,喜歡海嗎?」
「嗯」青木不知道她要說什麼,與小沫談話,他總覺地在與自己的心談話。
「我喜歡海,知道愛琴海嗎?你覺地它爛漫嗎?」
「愛琴海,浪漫的名字,浪漫的色彩,背靠著充滿著神話傳說的浪漫希臘,想不浪漫都難~~」
「小時候,我聽媽媽講過一個故事。你知道嗎?有一個希臘有名的豎琴師,她叫清。相傳她的琴聲能使盛怒中的波賽東恢復平靜;相傳她的琴聲能讓善嫉的赫拉心生寬容;相傳她的琴聲能令陰沉的哈迪斯得到開心的笑容……天哪,這會是多麼美妙的聲音啊?我常問自己。」
青木靜靜傾聽,不經意說「傳說畢竟是傳說,現實生活中,能夠遇到一個令我們感動的聲音,或是得到共鳴的音符就已經足夠幸運了」
「是啊,我常問自己,最美的聲音到底是什麼呢?我找不到。或者,怎樣才算最美的聲音呢?」小時候我聽自己彈琴,認為自己的琴聲很美,可遇到了老師,我會低下頭去。接著,我就認為老師的彈琴聲是最美的,直到聽到了郎朗的聲音,我又改變了。我老是在躊躇,什麼才是最美的聲音?」
青木靜靜地坐直身體,傾聽小沫慢慢的敘述。
「青木,你能告訴我嗎?」
「我們練習吧。」
「嗯」
青木與小沫,閉著眼,輕輕感受夢想緊緊懷偳在手中的感覺。,安靜的氣氛充斥這整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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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琴聲中不知不覺地飄逝了。
黃昏,很晚了。
兩個人依依靠著,雙手支地,望向水中的燒地燦爛詭異的夕陽。
青木說:
「什麼是最美的聲音呢?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在尋找,而每個人的聲音都不是一樣的,也許他們找到的也不是一樣的。我們懷揣這夢想去學音樂,我覺地,我懷著夢想去拉琴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什麼是最美的聲音,它不來自我的琴聲,而是屬於為我們將來夢想奮鬥的聲響,有時輕,有時重,這種感受模糊地很可又偏又清楚得很。」
「是嗎?」小沫轉過頭認真地盯這青木,轉而哈哈大笑,「那,我試試。」
小沫與青木便一股腦地從草坪裡站了起來,小沫彈琴,青木拉琴,安靜的氣氛又再次充斥這整個空間。
閉著眼,輕輕感受夢想緊緊懷偳在手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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