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爭吵使我變得封閉;一重重的封閉使我變得消沉;一抹抹的消沉讓我認為脫離了父母,讓我認為我是一塊拒絕融化的冰。
於是,我便將自己反鎖在“孤獨”的大屋中,屋前有一條叫“代溝”的大河,沒有架上橋。大屋的每扇門上都掛著刻有“封閉”的鎖,鎖上的鑰匙卻早已被我扔出了圍牆。
曾幾何時,我以為聽著MP3,哼著小曲的生活是快樂的;曾幾何時,我以為拒絕關愛,反抗到底是瀟灑的;曾幾何時,我以為心房已被牢牢鎖住,可——
一切的醒悟來的並不遲。就在這學期,該死的學業壓得我吃不消,我使被“流感”入侵了,當躺在床上,只覺得頭暈乎乎的,我知道我完蛋了——發燒。這在平時本是芝麻綠豆大點兒小事,可如今,本姑娘正面臨中考,哪經得起這一折騰啊!算了吧,我便吞了幾粒退燒藥,撐著發悶的腦袋上學去了。這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只覺得昏昏沉沉,連手腳都難以控制。
好不容易撐到了家,我一反常態,甩下書包就躺了下來,迷迷糊糊也就睡著了。
夜深了,隱約聽到了機械鐘“答答”的聲響,我撐起上眼皮,燈亮著,可床頭卻多了個點滴瓶,我的手不覺得顫動了一下,這才覺得有點兒疼。順道兒看了一下鐘,呀,都2點了!
這時,我發現有人進我房間了,下意識地,我閉上了雙眼,是醫生嗎?我揣測著。“孩子啊,累了吧,真是像你爸,倔得不得了,怎麼病了也不吱聲呢……”原來是媽媽,怎麼,她怎麼還沒睡,我不覺心頭一顫。不一會兒,又睡得香了。
再一次醒來,天還沒亮,才3點多,只覺得手臂被什麼壓麻了,定晴一看,竟是媽媽。我這一醒,把她也吵醒了,她睜開睡眼,佈滿血絲的眼望著我,問道:“是餓了吧,媽媽幫你去燒點麵條。”說著,便蹣跚離開了。
又是心頭一顫,雙眼模糊了。
即時的醒悟,我發現我的心房原來是開著的。用心去感受,我懂得了接受,母親用關愛這把萬能鑰匙,揭開了我心中的鎖,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