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陽台上,我的眼睛裡映著那閃爍的霓虹燈。起風了,我抱緊了雙臂。睫毛上掛著一滴淚珠,折射,使燈光更加絢麗。
我喜歡她,從我還沒意識到的那一刻開始。短短的碎發,弦月般的耳朵,一個跳躍在乒乓球場上的瘦弱的身影。贏一個球,她就握緊倔強的拳頭,高喊一聲:“徹!”
輸一個球,她就嘰嘰咕咕地跟自己說著什麼,然後,點點頭。每次看她的比賽,總要心疼她出了那麼多汗。她纖細的食指劃過臉頰,我看到了那份堅持。
那天,我抱著我的流氓兔看比賽,一直在哆嗦。媽咪笑我說:“人家倒沒緊張,你倒先緊張起來了。”
也許,是我太在乎她了吧!
她小小的肩膀承受不太多的。一年多來,我知道,她撐得很累。看著她,我有太多的不忍。眼光,只在注視她的一瞬間,定格。
四年前,我逐漸把目光轉移到她身上。還記得那時媽咪跟我說:“你的性格跟她好像哦,假小子。”我呵呵地樂了。
三年前,當她站在世錦賽最高領獎台上,傻乎乎地問旁邊的勵勤哥要不要把獎盃舉起來時,才重新意識到,她還只是一個小孩。
二年前,被雪藏復出後,多哈的三冠王似乎把她碰到了一個“極端”。也許在那時,我就在隱隱地擔心,一切真的會這麼順利地走下去嗎?
一年前,女單的桂冠使她光芒四射,一個時代在暗示中到來,卻又消失不見。
今年,奧運會上滿臉天真笑容的她,我好欣慰。
很多人都在追求完美,但完美只追求某些人。
月餅們說:“愛她,不需要任何理由。”
08,充滿了傷,充滿了痛。
這一年來,看她的比賽,都不放心。總覺得她打球有點情緒化,總覺得她保持不了好的心理狀態。然後,就“敗”了。我的心狠狠的痛了。
每次打開電腦,就是到躍吧裡逛。因為那裡只有溫暖,只有愛,只有感動,只屬於她的。
我發現,我為她做的太少了,和其他月餅相比。我不能到現場看比賽,只能對著電視拚命喊加油。我不能買她的檯曆,只能自己打印出她的圖片,然後自我陶醉好久。
我不能為她建Q群,只能拚命加月餅,以此來安慰自己。
我不能把願望掛在許願樹上,只能閉上眼睛祈禱。我不能為她寫出令人感動的文,只能一行一行把事實變成文字。我不能時刻陪在她身邊,只能一次又一次堅定自己的目標:考上北京去見她。
在這一切的背後,還有很多很多。
媽咪曾心疼我,怕我哭出來,放下手裡的工作陪我一起加油。爸爸曾為了幫我看她的比賽,半夜起來看直播。
而今,我的家人們,都跟著我叫她“躍姐”。
重回,寧靜。
喧囂的2008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在時間的長河裡,我們掙扎著,奮鬥著,從頭到尾都是手牽手。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是南方特有的味道。
懷念著這一切,我幸福的哭了。
乖乖的躍姐,不管今生或來世,月餅們都要陪你一起走。
09就要到來,我許下今年最後一個心願:希望親愛的躍姐可以越飛越高。然後雙手合十,虔誠祈禱。
記憶,擱淺。
也許很多年後我會把這段回憶拾起,回味關於她的一切。
後記——我在08最後一天寫下這篇文章,是要懷念一段關於銘記的愛——給郭躍的愛,永遠。從明天起,將是嶄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