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愛,應該超越生命的長度,心靈的寬度,靈魂的深度。
——題記
童年,我在外公外婆家裡度過。對,就是在這樣小,這樣寧靜的地方,我無憂無慮地度過了童年這段美好的時光。
在傍晚,外公都要帶上鋤頭到田里耕作。於是,我悄悄地跟在外公身後,不讓他發現,直到田里,才突然蹦出來,嚇外公一跳。這時,外公便把我“抓”起來,用他嘴上邊的鬍鬚“懲罰”我,外公的笑臉在夕陽斜射下是那樣通紅。待到回家時候,外公就把我放在藍筐裡,用鋤頭挑著我,笑呵呵地走著。外公總會問我——“你這小子長大後想幹什麼呢?”這次,我回答我要賣冰淇淋,這樣我天天都有冰淇淋吃!下一次,我又會說,我長大後要賣餅乾,讓外公天天都有餅乾吃。每次我的回答都可以那樣簡單,每次我都看到外公的笑臉在夕陽下那樣通紅……
兩年前,外公病逝。但在我的記憶中,外公的愛和笑臉深深地烙印在我心中,永遠不會讓時間風化。
初中時,我離開這個小村,到另一個地方讀初中。此後,每到星期五,那棵古榕樹下便有一個身影佇立。
外婆帶著希望,在田里彎腰拔草,就算手被草葉割傷,她也要為我做上一頓好飯。我曾經告訴過她,不必到古榕樹下等我。其實從那裡到家並不遠。我一個人走回來就行了。她笑著,直說好,好,不等。但是,過後她依然在星期五到古榕樹下……就在某一個星期五,飄著細細的雨,我在老遠就看到她的身影,我跑完了這段路。等到家中,她才似罵非罵地說,你跑什麼,摔上一跤有你好受的。其實,我也知道她心裡的焦急,她希望能早點看到我回來。,她把急放在心裡,站在古榕樹下,樹葉上的雨滴落在她的肩頭,她也沒有發覺,只有古榕樹下端的枝葉在微風下輕拂她的肩頭,似乎說著不急,不急。我想,古榕樹曉得她的心思……
外婆的佇立在古榕樹旁的身影,每每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任風吹雨打,任時光飛逝,都不會被風化。
而現在,我到離家更遠的地方來讀書,便是平日裡與我交談甚少的父母也放不下心了。於是,我便成了他們的風箏,線是他們用愛和期盼編織而成的,他們細心溫柔地扯著,讓我緩緩升高……我是他們的風箏,線在他們手中,陪伴我的只有風,而風中瀰漫著愛的氣息……
這一切一切對我的愛,都成了我的記憶,任風吹雨打,任時光飛逝,也風化不了我的記憶。
真正的愛,應該超越生命的長度,心靈的寬度,靈魂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