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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匆匆下樓,不經意間瞥見了那個衣衫襤褸目光懇切的男孩。我颶風似地咆哮著衝過去衝著他喊“別動我東西,你這個傢伙!”
“嗚——嗚”男孩清瘦的臉上流著莫名其妙的語句,支支吾吾慌張地地跑開了。這樣的事在接下來的兩天裡重複地上演著,還好我看的緊,陽台上那盆盛開的梔子花得以爛漫地開著,把我的陽台裝點得優雅燦爛。
這次,我偷瞧地尾隨著他,不聲不響跟著想看個究竟。
男孩一路瘋跑,顧不上路兩側盛開著的牽牛花,瀰漫著香氣的樹林子不知不覺被奔跑的孩子傳播開來。
慢慢地,男孩放緩了腳步,在一棵大樹的後面,輕輕的小草曼舞的彩蝶,男孩先是悄悄地踱步,繼而停住了腳步。在花開的從林中有這樣一對少年,高高瘦瘦的男孩,長髮飄飄的女孩。他們有著明亮的眼睛溫柔的笑容,甚至近乎相同的一雙修長的手。
我不自覺地趴在了大樹的這面,雙手撐著身體,歪著腦袋,恬靜自然的看著一切,我把自己融進了一幅動人的畫。
我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默默地關注,我也不知道此刻為什麼這麼狼狽,感覺這樣的行為在那個時候是沒法解釋的,甚至覺得有點可恥,像是春天阻擋不了一朵花開,沒法解釋的那種可人的氣氛,叫自己墜落其中的那種可恥。
男孩躡手躡腳,從後面一把遮住女孩的眼睛,女孩掰了掰男孩修長的手指,一個一個地,從大拇指到小指。女孩沒有立即轉過身來,“我好像嗅著了梔子花的味道了”女孩此刻的面容肯定是唯美的,像一朵花開的微笑,我這樣豐滿地猜測著。
“沒有,別欺騙自己了”男孩的表情流露著悲傷,像一滴清脆的淚摔在地上,碎了,“別欺騙自己了!我……我沒有找到那種花香”女孩緩緩地轉過身來,瞇著眼睛淡淡地一笑,亮晶晶的秀髮像是流動的水流撫摸著男孩的臉龐,男孩萌動的心像天空一樣湛藍,像雲一樣純潔。
男孩捧著女孩溫婉的臉,仔細瞧著,可我分明覺得那雙眼是盲人的眼。揉著自己的眼睛,我變得浮躁,開始不敢相信自己了。女孩仍然笑得那麼甜蜜,“我想讓我們的愛情像梔子花一樣開著”女孩勾起的嘴角,得意的臉上分明是,分明是一雙天使的眼睛,雖然看不見開滿春天的花朵,但是有很明亮的眼睛和溫柔的嘴角,心裡充滿了梔子花盛開的喜悅。
我一直孤零零地守著這盆花,怕這份寂寞被別人偷走變得更寂寞,真的,我著實地錯了。
或許,當許多人在一條路上徘徊不前時,他們不得不去欣賞這個花兒錦簇叢林裡的故事,讓我這樣不懂
愛情的人,成為別人視野裡的一個註腳。我的單身公寓,因為有陽台上這盆梔子花而迷人,但我知道,男孩的梔子花在女孩的心裡,無論春夏秋冬都不曾寂寞過。其實,看不到的春天是在心裡,每個人的春天裡都會遇上愛情。
回到家,我把陽台上的那盆梔子花搬下來,放在了那棵大樹下面,雖然他們已經走遠,但梔子花的香氣
瀰散在春天裡的每一個角落,不曾消失……
內科大高三:包頭家教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