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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概念裡有一種“矛盾體”,他是指一種人,一種另類的人,他們為人處世與常理相悖,走出與命運軌道相向的行跡。他們摒棄淪喪的道德,逃脫宿命的羈絆,為世人所不解。他們生不為人,死不為鬼,自我流離於六道之外,形體在三界間躞蹀。他們似乎是浮厝與白日下的夜明珠,不能如在魆夜下光麗明人,卻不曾為名而炫,為利而亮。至始至終匡勷於世,不謙不傲,以心度人,並見性成佛,自渡到岸。
袁二公子袁克文便是如此,有著顯赫的家世,縱天的才華,奈何天妒英才,痾逝他鄉。貴為總統二公子的他不曾官場名利所動,放浪於形骸之外。應不滿父親稱帝,逕走於上海,與青幫為伍,不以為恥,甘為下品之人,門徒上百人。卻也與許多名士相交,高朋滿座,飲酒品茶,好不快活。他一生仗義疏財,為自己所趨之物散盡千金,終以買畫為生。不好讀書卻才高八斗,詩文、書法、鑒賞無一不精,能唱昆曲,更臻愛於藏書、古文。試問,世上有如此才者有幾人乎?當然,世家公子出身的他也好尋花問柳,流連於青樓,半世風流。可歎而立之年卻病逝,更可笑的是總統之子無錢出殯,而後由他的徒子徒孫湊集出殯之錢。他一生堪稱奇,連出殯也是如此的不尋常,四千僧尼、上千妓女扎白頭繩為其送行哭奠。當真是“才華橫溢君薄命,一世英明是鬼雄。”
若說袁二公子為世人所不解,那蘇曼蘇則是為世人所奇、所迷。風流和尚自古有,奇如此人當世無。十六歲時與一寺廟偶得一張一名死去和尚的度牒便變名為僧,風聞於文林,被冠以大師之名。蘇曼殊雖年盡四十不到,但是一位道不盡、道不清的僧人。他是情僧,年少時愛人化仙歸去,自此心灰意冷,勘破了紅塵,流連於青樓卻並沒縱情於青樓。他的墓與蘇小小南北相對,幾多世人唏噓不已。他是畫僧,他的畫格調不凡,意境邃遠。寄亡國之痛於紙面,快意於筆墨間,書寫壯志。他是詩僧,由於他的經歷悲苦,所以的他的詩情悲意哀,讀者亂於心,肝腸寸斷,卻溢出一絲絲柔情。縱出紅塵亦未破,袈裟披肩心以清。他半僧半俗孤苦的度過了短暫的一生,三十五年的紅塵孤旅得以停結。
有些人的生活就是這樣,脫離了原本的軌跡,得以得道。也有些人,入錯了道,與鬼魅相伴,此關乎於內心,爭取與強求,僅是一念之間。我上訴二人,在世時並非以功名立於世,卻存活於今。人生不拘於世俗,往往能脫俗,一兩步便可登天堂。曾國藩說,“我有兩名門生,李鴻章則拚命做官,俞樾則拚命做學問。”我認為其兩者都不可取,中華民族講究中庸之道,此乃是上上之道,切不可做一件事情至於忘乎所以,否則其殆矣。年及壯也,戒之在鬥,欲者不可忘乎與心,不可以小人之心度人。終有一天,我們會明白九萬里悟道終歸詩酒田園。
高三:盛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