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放慢你的腳步,因為這裡也有風景
——題記
前段時間的一陣大雨,雖未褪嚴冬不留情面的冰冷,卻寫上了初春輕輕洋洋的溫婉勁頭,將家門口的那一排排伏在路邊不起眼的植物打得枝折葉落。
每每路過,心中不覺油然生出一種不可名狀的幸災樂禍——尤其是那一株株殘敗的花朵,——想不到一向外表光鮮的你們也有這一天!
那陣子,我正悠哉游哉地走在濕漉漉的地上,腳下踏著花兒殘缺的身體,一次無意的抬頭,卻狠狠地震懾住了我對花兒的挖苦。
原來這裡也有一番風景!原來有一種花,可以如此默默無聲而震撼人心地盛放在頭頂幾尺的樹杈空隙間!它們的紅並非艷的刺眼,卻帶有雨後的深刻,放射狀地以熊熊烈焰的姿勢向四周噴射,平時默默無聞,原來是雨中盛放的蓄勢……
我真想在此刻駐足,因為這裡也有風景。
我收拾好自己的驚詫,繼續向前走去——可是心,以不爭氣地屈服在了那燃燒的樹下,遠遠地望,這些居高臨下的繁華,真是在枝頭燒得正旺,儘管那箭簇般的火焰中,夾雜有隱隱的露光……那便是所謂毫不起眼得花罷。
但這並不影響,我真切地意識到,這熾熱的火與那冷面的水,完全位於兩個世界,樹是在燃燒,在這裡以花的形式,用自己的生命著怒放。它們認真地對待自己的每一朵花,每一次花期,它們用殷紅的笑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用火熱的真情來表達對生命的熱愛。它們只想讓人們知道,這裡也有風景。
它們在春天裡如約而至,未約定地瓢潑大雨,摧毀的是軟弱的意志,真正強者的計劃將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得繼續進行。
真實地,吞沒一切的大火可滅,而雨中的這簇火,是弱小的雨所無力泯滅的,這是沒有其他事物能夠代替的風景!
它們就是樹上的一團團不滅的火。也許有朝一日它們將凋零,將破碎,將被大地上的厚厚一層灰土覆蓋,但它們不朽,它們存在於泥土裡,樹幹的汁液裡,存在於每一次新芽伸展時的震顫裡,最終它們將涅盤於含苞的花朵,綻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這種火,連帶著這種精神,將被一直傳遞下去,這裡也有風景罷……
這便是酷肖火焰花朵的故事,這便是一處無與倫比的風景……
雨中,一次路過,明白,這裡也有風景。
中三:上官憶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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