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古寺。
又一個落葉紛飛的季節,想到幾次考試的失敗,我不禁垂頭喪氣,漫步山林,看到那枯黃掉落的樹葉,像一個個被秋風打敗的士兵,齊齊得撲向異常浩大的死亡,
“唉!”畢竟光陰似劍,我不禁心生歎息。
眼前突兀起一座寺院,一座佛像立於堂前,袒胸露乳,面帶微笑。那樣子彷彿周圍都能聽到他的笑聲,竟是這般坦蕩,這般開心。
我不禁蹙眉。
“敢所為何事,如此煩惱。”
我轉身,尋聲望去,竟是一位風燭殘年,骨格新奇的老尼。她右手撥動一串念珠,左掌立於胸前,見我驚愕站立,她緩緩想我走來,臉上始終微笑。
見其善目,我應聲回答:“塵世之人,苦於塵網糾纏,名利折磨,不得解脫,然坐前佛像笑得如此坦蕩,是之不解也。”
那老尼微微一笑:“小姐,此言差矣,眾生百態,哭,笑,怒,悲皆是人之常情。”
我不解如此,為何他竟只是歡笑,而不見悲愁。”
“真真真假假,豈是片刻竟能領悟。”說完,她立於佛像前,再次說道:“他天生被世人塑為笑相,是謂‘笑天下可笑之人。’熟知,天下方有多少可笑之人,可讓人一笑千年。’
我不禁感懷,原來世上竟都是無奈多於得意。
她見我又陷悲境,又勸慰道:“世間因果輪迴,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哭亦是笑,笑亦是哭,既然如此,何不放寬心。”
她走近我眼前。牽起我的手到池旁。
一張愁苦的臉印入眼簾。
老尼手指對水一點,笑著的佛像依舊笑得燦爛。
她轉身說道:“你可明白,生活亦如此,你對它笑,它便對你笑,”
我幡然醒悟。
抬頭,竟不見老尼,只於林間迴響她最後的話:生活亦如此,你對它笑,它便對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