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偉大的理想,可能最大的理想莫過於登上世界之巔吧。可是後來發現這有些難度,便改為登泰山。“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這難道不是是杜甫的詩嗎?既然志向一同,不妨去試一試。正在我開始準備登泰山的時候,他來了。
他雖不算我最好的朋友,但也十分要好。他的頭髮不算長,烏黑烏黑的,跟我家曾經養的雞毛差不多吧,那只是看上去的感覺。眼睛水汪汪,叫人不知怎麼形容好,只知一看他的動人的眼睛,世界似乎都消逝了。但是有誰能透過那一潭水,看到他心靈的深處呢?看起來沒人能讀懂他。你不妨試一試,看看你行不行。反正當我一開時接觸到他,認識他的時候,我並沒有在意,只覺得這個人神秘莫測,很高深的感覺。
那天他也來了,去登泰山。我感到很奇怪,素日我記得他並不是這樣。我倆已有兩年不再通信,我試探著說了一句,他竟然真來了。三年前跟他說好了去旅遊,他死也不答應。又答應了吧,最後又不去。我只有哭了,他最終還是去了。是的,他就是這麼“氣人”,我也形容不了他了。剛去了不到兩天,他又急急地要趕回來。其實來這旅遊是他想出來的。現在就這麼逗一下他,他竟來了。當然我也作好了他要真來的準備,即便概率很小,但也不至於尷尬。
於是我們便上路了,把大行李放賓館--我家不住那兒,他也是--之後,每個人背一個並不重的小包便開始往上走。我記得他這包還是我買的,按他的話來說,他是“為人勤儉”而在我看來,他是“邪惡多端”。那說白了分明是讓別人出錢,但“請客”的是他。而他還不要別人白給的東西,當然刨除了吃的。我只好在他生日那天送給他,筆自然是別人買,大家都笑笑,便了之了。
我怕他要坐纜車,這原是他的性格。我於是便小跑,他竟比我走的還快,難不成是兩年未見,他變了?他跑得快是分明的,但是忽快忽慢,連每次他在學校跑步的成績都不一樣。
待我跑累了,但肯定不累,現在他竟叫喚著累,於是我們便歇在一旁。因為是夏天,有賣冰棍的,我便“掙扎”地起身去買了兩個,沒等付錢,卻聽見他說著:“我付過了”。我摸摸口袋,好似錢已經不多了。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我突然想起小時候,我手頭不可能拿到錢,他用“勞動”“掙”來的一些小費,買了兩個蘋果。後來他找到了我,這分明是不尋常的,他竟把一個蘋果送給了我。在小朋友們面前,我是被“傳染”了的,而對一個玩累了半天而又沒吃東西沒喝水的孩子來說,是多麼渴望有一個蘋果吃啊。現在他這一些所謂不尋常的動作,竟激起了我的一系列回憶。
他“旅遊”回來不是送我了好幾盒玩具嗎?他過完生日後過我的生日時,他不是送我了一堆他自己買的學習用具嗎?他不是每次買吃的時都有我們一份嗎?在生活中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連結起來,他竟成了我們之中所謂最“好”的人。
當我最終登上泰山時,第一次感到了“一覽眾山小”的情景。然而這泰山有得要多少基石來墊底呢?他這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卻成了我在人生道路上的基石。不要在意別人說什麼,只要管好屬於自己的山就行了。
中一:樊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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