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
在威爾格斯鎮的一個名叫“黑焰”的酒吧裡,幾位面容俊朗的年輕小伙子正坐在吧檯邊的高腳凳上,大聲說笑著。現在距離那個縱情歡樂的時間還有一個半鐘頭,他們有充分的時間調整自己,找到今晚的真命天女。
“嘿,夏蘭!我注意到門邊的那只可憐兮兮的小白兔盯著你有一會兒時間了。”坐在吧檯靠右的一個染著白髮的少年調笑著,不客氣的用拿著大啤酒杯的手撞了撞左邊名喚夏蘭的年輕人,金黃的液體在杯中大幅度的搖晃,灑落出幾滴在左邊的人的白襯衫上。夏蘭漫不經心的側過頭瞥向門口,果真見到一個人站在那兒,灰色的大衣,灰色的帽子,帽沿邊還有幾縷長髮飄落下來,看樣子是把長髮都盤進帽子裡了。腳邊還有一個大箱子與其矮小的身形極不相符。只有那雙眼睛帶著求助和些許好奇的意味打量著他,與他投過去的視線相撞時竟也不躲避。毫不起眼。夏蘭在心中下了個定義後,便嗤笑一聲回過頭去,這種眼神他見過很多了,幾乎鎮上每個人都會這麼望著他。
夏蘭突然有些煩躁的抓了抓他那頭漂亮的金髮,從桌上拿起酒杯,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後無力的靠在吧檯邊上,四周嘈雜聲不斷。“你。。。你好。”突然的女聲讓夏蘭一時沒有反應,直到身邊人的提醒才漠然的回過頭。對面的人似乎從沒看到過這麼一雙幽深,無盡如同大海般的藍眸,一時間竟有些怔種,但很快便穩下心來。
“您好。是派斯先生麼?我有您的照片,我剛剛確認了很久,應該不會錯的。請原諒,我無意冒犯您,這是別人給我的。”說著拿出一張模糊的照片遞給夏蘭,接著又急急解釋到“我叫米婭。因為家中的一些事,導致我如今居無定所,正巧家父與令尊有交好,並且令尊願意好心的收留我,所以我就到這來了,但。。我不您家的位置。”說完就低下頭,不敢看夏蘭。
夏蘭·D·派斯摩挲著照片沉默了下,隨即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然後利索的跳下高腳凳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根本看不見的灰塵。“女人,跟緊我。”夏蘭瞥了眼那個足足比他矮了兩個頭的少女,再一把抓過旁邊掛著的深藍色風衣,大步往外走去,米婭紅著臉尷尬的環顧了下四周,趕忙提起大箱子跟了上去,急促的連翻碰倒的酒店的椅子也不知。最後只留下一開始的幾個少年仍舊在那大聲說笑。
突如其來的冷風灌進了夏蘭的脖子裡,使得他不由得一陣哆嗦。直到夏蘭沿著街道來到一個岔路口時才停了下來,微闔著眼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雖還未近深秋但街上早已是一片蕭瑟之景,灰暗的天色似乎總籠罩在這個散發著不安氣息的小鎮。耳朵已能聽到一個沉重匆忙的腳步聲了。不過幾分鐘便停在跟前。米婭不住的拍著胸口,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兒,手中的箱子早就拎不住掉到了地上,“呼呼,您能走慢些麼?派斯先生?我跟不上。”等到喘息聲差不多小點兒後,夏蘭才抬腳向前走。米婭嚥了嚥口水,認命的繼續跟著。
“哈。您們著的冬天來的可真快啊”米婭想挑起些話題,但夏蘭並沒有予以理會,接著一路具是沉默。
米婭細細打量著前面的人的修長身形,帥氣的面容若隱若現在高高的領子裡。米婭心中劃過一絲奇怪和一點其他的情緒。走在前面的夏蘭隱隱察覺到了身後的視線,從鼻腔中漏出一身不屑的哼聲。
這座小鎮上的房子幾乎都是尖頂的,每兩座之間相距不過一米,隨處可見一副暗黑色,鏤著滕蔓的圖案,這些無端給人帶來一種奇異的壓迫感。米婭緊跟著夏蘭,可憐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了。等到終於停下來時,眼前的景物讓米婭不由驚歎出聲。如同城堡般的房子靜靜的矗立在花園裡,頂樓掛著一隻碩大的時鐘,秒針不疾不徐的行走著。房子的整體結構就像是一隻體態優雅的美洲豹,每一處無不透露雄壯威嚴,厚重的門板上雕刻這一種花紋,似是一面盾又好像是一雙翅膀,歲月的磨損教米婭看不清晰。
門上還嵌著一隻沉重萬分的鐵環,蒙著灰,應是不大有人來敲動它。米婭見夏蘭雙手插口袋立在邊上,並沒有任何動作,眼神不知飄向了那裡。便遲疑著上前敲動那個大鐵環。鐵環敲擊門板的聲音詭異的持續了一段時間,等到一股大霧逐漸聚攏時,大門才從裡面緩慢開啟。夏蘭略歎口氣,領著米婭和她的大箱子進入那座裝飾奢華卻無法掩飾清冷的房子裡。
誰都不知,命運的齒輪這才悄然轉起。
中四: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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