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乍暖,細水涓流,迎著徐徐的寒風,我踱步於寂冷的街道上。
街道近水而鋪,街道的一側是一條寬闊的馬路,各種或名貴或平凡的車輛在信號燈和地面指向標的帶領中井然有序的交錯橫行,而在街道的另一側,就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地。
許是春季初降,酷冬的氣息仍徘徊在天地之中,遲遲不肯散去,看,在酷冬的威壓中,那廣袤無垠的草地中竟沒有生起一絲綠意,都還是焦黃的先者覆蓋在此,用自己凋零的身軀強行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踐草而行,四周便又多出些許的樹木來。這些樹木有高有矮,有粗有細,高者近乎擎天,矮者則近乎不足二尺,粗樹之大,三四人展臂難能聚攏,細樹之小,懵懂幼童甚能以一手把玩。這些樹木在深秋褪去頭頂的葉子後,時至今日仍未長出,在初春暖陽的映照下,那些樹木延伸出的枝條,紛紛在湛藍的天空中構築成一幅美麗的立體畫作。
繼續向前踱步而行,鼻翼在猛然間感知到一股淡淡的魚腥氣味,抬頭觀望,原來是到了人工湖了。
這人工湖東西兩向相向延長,起點和終點因懶就未曾細探,只記得曾經上學時路過逛過一次,很長,之後也便沒了下文。
這人工湖湖水渾濁不堪,因缺乏有效的打理,那些在去年長出來的荷葉和荷花今年春天仍舊賴在這裡,在微風的帶動下,隨著湖水來回擺動,好似重獲了生機。
在人工湖的不遠處,隱藏著一座橫跨湖水的墩橋,其實細說起來,此橋算不得橋,因為它只是將湖水攔截開來的一條很長的石墩罷了。記得幼時無畏,常約兩三好友在冬天湖水降位時踏上石墩去捉小魚小蝦飼養玩弄,後來被工作人員發現狠狠批評了一頓,沒過幾天,便發現湖水的水位上漲淹沒了石墩。聽說是他們開會討論,為防有人不慎跌入湖中出現事故,所以上漲水位把這座石墩淹沒廢棄了。
雖說春天已到,但冷風仍舊簌簌的往脖子裡鑽,想必是風也怕冷,借得溫暖的地方來安眠吧!在自言自語的調侃中,我踏上了返家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