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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懷念小學的那段日子,但看水東流不復西歸,萬般不捨也得捨,更何況,面對小學班主任,內心有幾分自責。
回憶,心中呈現,我無言,但憑心去想。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抬得越高,墜得也越深。我記得我們那幾年每週要求一篇周記。寫久了,也會厭倦,於是乎,我寫了一篇名叫“考試”的文章,字體不堪入目,比當時我們班最差的字還“Good“,這種情況,她把我的作文放在投影下,伴隨著幾個憤怒而無奈的”黃金條子”,她無言,我亦無語,自我感覺我成了她心中的廢人。可偏偏期末的那次考試,我考的分外理想,她又重新對我萌生了希望。
又是另一段歷史了。我們那年寫“書香什邡”的作文徵集比賽。其實,我寫的很無語,以至於什麼地步呢?我寫現代詩,雖然押韻,卻把什邡的領土擴大化了許多,我有一段寫得如此這般:
什邡,神聖的地方;
雍城,美亦天下香;
東接秦嶺,
西鄰西藏,
北至省境,
南見數城莊。
……
卻沒有想到,這麼“廢品”的作文她竟說可行。我茫然不知所措,不知是領土確實該擴大了,還是她看出我有改作文的手段。我的文章後被洗腦般改革了,不明白的得了三等獎。也不知該說我改得好還是她獨具慧眼了,不過這次以後,我也確實有幾分喜歡作文這方面了。我也十分感激她用一次徵文比賽讓我懂得,不放棄任何機會,對自己有信心的說:“我可以的,因為我並不比別人差,甚至比別人更好。
最後留給她的,卻是我那虛無中的謊言,與背叛。我們學校有初中,可教學質量雖然在增加,卻不可觀。我們班上包括我四十八個學生就有三十個有向外讀的心願。大都選擇雍城中學和什邡中學,我說:”我要去方中。“在臨近小升初的最後幾天,校長、校領導、科任老師輪流給我們洗腦,讓我們相信去不了雍中高價什中,許多同學都打消了轉校這個念頭。我問她:”皂角、方亭的學生能來我們這邊嗎?回瀾的學生能去那邊嗎?“她回答道:“前者可以,後者堅決不行。”“為什麼?”“不為什麼。”“你也要給我們洗腦?”她不語。下午,真的來洗腦了,她的話比丹藥還靈,先分畢業禮,再表她的心聲,又用回憶禁錮。真的有許多人信了,不走了,有幾個父母堅決要求轉學的也是大哭一場。但我仍固執的離開了。
天跟我開了個大玩笑,這是我考的最差的一次,我這樣想;她一定會想’這次,你走不掉了吧‘。拿畢業證我出奇沉默,我說:“我明天來。”結果,我三天未到,她打電話給我父親:你們周英傑啥時候來啊?“我父親不知,後來我母親告訴她,我在方中報了名。她也許徹底明白了,這是虛無中的謊言,背叛。
來到了這裡,我內心仍在自責著,儘管她自己明白那裡教不成我為天驕,我必走。可我覺得她仍有些不接受。來方中的同學有四個,那三個她都沒強留過,而我,在離開學還有六天時,她還打電話個父親:你們周英傑還沒落實就過來,在開校前,這裡仍能接受他。”此時她的語氣已經不再那麼生硬了,我胸中流過一絲暖流和寒流。暖在重前,冷卻就在身邊——我走了,到2016級班上報名,2016級這個在我看來,很珍貴。來到新班級裡,新的班主任和她有點相似,使我有時候不敢正視她的目光。但願在不久的三年,她能洗刷掉對我的埋怨吧。也許這是我想的,或許她重來沒埋怨過,我卻但願她留些悔恨與不甘,聽原來學校的同學說,她瘦了。或許有幾分原因是因為我,我是她教我們那批學生中教的最久的,地震後的五年,我為這一切感到深深懺悔,自責與傷感,她剛教我們時,至少還有些顯胖。
四川德陽什邡市方亭慈濟初級中學中一:周英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