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起,我變得脆弱了,像在風中搖擺不定的深紫色的桔梗花。我就這樣地一個人的書寫我自己的童話,
拚命想在過去的長廊裡留下自己的腳印。我不想一下子就消失無蹤,因為那樣會很痛。總是假裝堅強,其實卻無比脆弱,認識我的人說我悲觀,不認識我的人說我樂觀。我開始逐漸理解那句話了:一個人最難理解的是她自己。不錯的,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和最不瞭解我都是我。
我想有終一天我會站在世紀的末端,手指屈成寂寞的姿態,以一種很桀驁的姿態去俯視這片大地,這片生我養我,讓我開心快樂,又讓我疼痛的大地。我想這片大地其實就是我用來書寫童話的本子。真漂亮的本子啊,我就這樣想著。
童話是美麗的。可是我的生活很簡單。我發現我是一個特別簡單的孩子。有如我的生活。我為一件小小的事也
可以高興許多天,為別人的一句話也可以難過好久。我就這樣實在的地活著,拚命做些複雜的數理化題,做不出就搬出本子來寫,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偶爾真的寫不出就抱怨幾句,晃晃小腦袋,從抽屜裡抽出可愛的漫畫書,一個勁兒地看。
有人說她為信仰而活,我想啊,我信仰什麼?我不是伊斯蘭教徒,也不喜歡求神之類的,想啊,我還是信仰宿命吧!很簡單的我就是一宿命論的崇拜者。我信仰宿命有如凡高信仰他的太陽,宙斯信仰他的光明,撒旦信仰他的黑暗。說起撒旦我才記起我也是很喜歡黑暗的。說起凡高和宙斯我也記起了我是喜歡太陽和光明的。我天生就是有點雙重人格的哦。一半是天使善良燦爛的微笑,一半是惡魔的張開的黑色的翅膀。我心中的人格天平很平衡,不過
有終一天我的天平傾斜了我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的,呵呵。
我其實希望我是只白蝙蝠,獨一無二的,可惜我不是。我最多只能當一隻小小的灰狼。因不殘殺生靈而脫離狼
群的那一隻不起眼的灰狼。我不會像別的狼一樣,對著月亮大聲鬼叫。我只會靜靜的立於玄武岩之上,以孤傲的姿勢仰望著太陽。唯一的,愛著太陽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