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和煦的陽光暖暖的照著四季繁盛的大榕樹,儘管大榕樹的樹葉密得把整個天空都隱蔽了,但陽光還是透過了樹葉,溫暖著寒冷的校園。做著那永遠都做不整齊的廣播體操,樹陰下的光斑印在了每一個人身上,整個大榕樹蔭庇下的操場只有廣播在那十年如一日的喊節奏,像上演的一場配音的劇場,演員只需要動作,而不能作聲。
從高樓上往下看,整個校園都被大榕樹覆蓋了,看不見行走在地上的人與事,也聽不到發生的事與非,只能看見那被風吹動,如同潮水般起伏的綠。
心中明明是有某種渴望,甚至是在等待,但當他們伸出手時,我卻拒絕了邀請。我知道他們有他們的世界,而我只不過是一個孤獨的造訪者,接受善意的眷顧以後必須離開。我知道我永遠不可能融入他們的世界,因為我根本不屬於那裡。
一直扮演著安慰別人的角色,總是告訴別人不要想太多,但有沒有人知道我想得比任何人都多。
沒有人會發現徘徊在每一條小徑的腳步,沒有人會發現停留在孤獨時的悲傷,正如沒有人知道原來努力在生活中創造愉悅的人,會悲天憫人。
離開大榕樹的蔭庇,隨風飄飛的揚花,是否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