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的表面,不過是繁華。建築的文化,唯有回歸。
他們,在啟往建築事業的路上毫不猶豫地踏上征途,在浮沉的世間隨著人海漂移不定。他們心懷渴望,懷抱新潮,在本就不平凡的街道上再創繁華,在姿態各異的建築中愈加奮然。追求,他們唯有追求,像踏上這條路一樣的毫不猶豫地追求。
他,在前往建築這條路上斟酌謹慎,在他們追求時,撿拾了一份靜默來反省,坐在山頭觀看世間沉浮的人海。意念在一片蔥蘢間琢磨那水墨山水,原始的元素,自然的奧妙。跟隨著工人在綠樹下,在青草上追尋屬於中國的建築。
他懷抱著旁觀者的態度,醞釀了幾千年的古建築文化,念想著文化的回歸。回歸,才是建築所需要的;回歸,才是道路的宗旨。
這一念即在塵世間穿梭了七年。
他們,七年後,仍在用別人的材料在白紙上描繪,用別人的理念在原就繽紛的色彩上重抹一筆,用別人的一磚一瓦來建造自己的輝煌。他們不知別人所云,一意孤行地在看似光鮮亮麗的道路上行走著自己口中的脫俗。然而,屬於他們自己的道路,無人問津。原本的路在如今他們所行走的路上漸漸被塵埃吞噬,被沙塵隱沒。
他,七年後,決定用自己的念想來征服這個埋沒了太多人才的建築道路。決定用那些無人在意的材料為自己鋪路。
他說:“中國有那麼深厚的文化,而現在到處在拆古老的建築,當年古代建築師用的那些有尊嚴的材料,如今像垃圾一樣被丟棄,所以我要用智慧的方式讓它們復活。”
或許,成功就是在認清這個世界後仍舊堅持自己的道路——回歸文化,不回頭,不仰望。
他在建築中,拋棄了現代濫用的水泥,嘗試了泥土與竹子的混合。一次次的失敗,可他從未想過放棄這條路。
觀望他的建築。零碎的線條在空中凌亂卻不失步伐地舞蹈,冷冽又不失風采。粗獷的線條層層疊疊,最終的交匯是大自然的風情。跌宕起伏的線條縱橫交錯,亦柔和亦銳利。
終究是回歸了文化。斑斑駁駁的牆面是泥土,是石子,是磚瓦。土色般的色彩沒有規律,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均勻地在線條上染上塵埃的色彩。沒有華麗的金色銀色,沒有奪人眼目的猩紅深藍,沒有天際一線的工整無感。有的只是感性的色彩,隨心的線段和大膽的格局。各型各色的俄羅斯方塊般的窗在應該有的地方渾然不見,在不該有的地方堆積。方格在牆面慵懶地臥著,亦是悠悠地懸掛。更有像被工匠掄起大錘砸的一個個破碎的空洞巧妙地在它必然的位置驚艷了人們。
當王澍教授獲得普利茲克,最高建築獎時,評委會主席帕倫博勳爵這樣評價王澍教授:“他的作品能夠超越爭論,並演化成扎根於其歷史背景永不過時甚至具世界性的建築。”
多少人,會在長方體正方體三角體的建築中選擇了多邊體;沒有人,會在牆面上故意破碎一大塊來使兩座建築相呼應。
他的返璞歸真不僅在於材料,更在於設計,這種獨具創意的設計。
他的返璞歸真不僅在於設計,更在於靈魂,以往的古建築所賦予的靈魂。
這是真正屬於我們中國的現代建築,是真正屬於王澍教授的建築之路。或許它並不華麗,或許它並不新潮,或許它並不繁華。但它就像這個紛擾的世界,令人易沉浮其中的世界一般,有著足夠的吸引力。
這條道路上,他付出了太多。駐足觀望七年餘久,試問,誰能做到?
堅定,如同王澍教授在自己的建築路上的態度。
堅持,不要認為無人問津的路即便被風捲浪打也無謂。反而要去選擇它,成就它。
回歸,在繁華錦市中回歸文化。一味地追求新鮮只會讓你失去最初的感覺,失去最初那種淳樸真實的東西。
正如同王澍教授一樣,我們唯有堅定在自己道路上,不去追逐,去思考,去學會回歸,才能真真實實擁有自己獨立的思想,美妙的靈魂。
浙江杭州上城區建蘭中學中一:羅清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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