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時節的風,總是冰冰涼涼的,細膩的從指間劃過,彷彿清晨飲用一杯隔夜的白開水,冰涼的感覺由口而入,暢酣的一瀉千里,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無數個淺眠的夜,無數次走進不同的夢境。
喜歡把紙片撕的很碎,然後迎風把它們揚開,看它們肆意的在半空中飛舞,再許許的翻騰落下,把煩惱、壓抑全部寄托於指間,紙片的紛落也帶走禁錮的心情。
靜靜地蹲坐於街道的一角,看匆匆走過的行人,彷彿置身於劇院裡的觀眾席,對於人生這場漫長的折子戲,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舞台,去‘演義’自己的故事,一閃而逝的過客中,也有自己的身影。
看著鏡中“虛無”的自己,深邃的雙眼被凌亂的長髮遮住,瘦削的臉龐,在歲月風刀的削砍下,漸顯雛形,微笑的面對自己,依然如我。
倚欄而望,皓月的光芒卻逐漸的朦朧,任晚風恣意的穿過,吹痛麻木的自我,卸下偽裝的面具,打開封閉的心扉,淡然的一笑。
耳旁傳來“呀呀”的童喊聲,像是一首塵封的老歌,直達記憶的深處,帶我回到已逝去的童年:無拘無束的駕馭著風奔跑、不加修飾天真的笑,即使一顆小小的糖果,也是整個開心的世界……
夢醒,淚水打濕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