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壓抑了太久,憋悶了太長的時間,天幕在經過了深秋的肅殺後泛起了霧。而秋與冬的交接儀式就在這一場霧中進行著。沒有交響的禮樂,沒有爛燦的陽光,只有濛濛的霧。
霧籠罩著大地,萬物想籠罩著紗巾,迷迷濛濛的。遠處的小山看不見頂。樹林像是在捉迷藏,忽隱忽現。
風吹起來了,一絲絲的寒意。枯黃的茅草在風中搖曳。斷了,枯葉從樹枝上離去,風吹啊吹,吹啊吹;葉飄啊飄,飄啊飄。風,會將它吹去哪裡?不管到哪他總會回歸土地。
遠處有一個黑點,若有若無,是風箏嗎?那不是春天才有的東西嗎?我搓搓沉惺的眼睛,張開眼。那真是一隻風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它,從何而來,又將何去?它,會被風吹向何處。
是壓抑,是沉悶,是久別重逢,還是重獲自由?山路像一條細細的小河從山頂流下。許久的雪花,悄然落下。我蹣跚而上,漸漸地,雪遮蓋住了一切。
我一步一個腳印,而身後的腳印象頑皮的音符,續寫著肖邦的曲子,彷彿在訴說著,它存在的意義。我躺在雪地上,身下的雪軟軟的。雪輕柔的吻著我,落在臉上涼絲絲的;落進脖子裡,麻酥酥的,讓我心碎。
冷眼望去,七號公園的街燈熄滅的有些殘忍。我閉上雙眼覺,得自己就是一片巨大的雪花,在山坡上留下一片痕跡,是樹木不再寂寞。雪還是下個不停,時間不停的轉動,我繼續上路。
到山頂時雪已停了,霧卻還沒散,舉目四望,唯見茫茫一片,讓人彷彿置身於波濤起伏的大海中一樣。
故鄉的冬天也在下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