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一條溪中的水。可是有的人用金盃盛它,有的人卻用泥制的土杯子喝水。那些既無金盃又無土杯的人就只好用手捧水喝了。
水,本來是沒有任何差別的。差別就在盛水的器皿。
君主與乞丐差別就在“器皿”上面。
只有那些最渴的人的人才最瞭解水的甜美。從沙漠走來的疲渴交加的旅行者是最知道水的滋味的人。
在烈日炎炎的正午,當農民們忙於耕種而大汗淋漓的時候,水對他們是最重要的東西。
當一個牧羊人從山上下來,口乾舌燥的時候,要是能夠趴在河邊痛飲一頓,那他就是最瞭解水的滋味的人。
可是,另外一種人,儘管他坐在綠陰下的靠椅上,身邊放著漂亮的水壺,拿著精緻的茶杯喝上幾口,也仍然品不出這水的甜美來。
為什麼呢?因為他沒有旅行者和牧羊人那樣的乾渴,沒有在烈日當頭的中午耕過地。所以他不會覺得那樣需要水。
無論什麼人,只要他沒嘗過饑與渴是什麼味道,他就永遠也享受不到飯與水的甜美,不懂得生活到底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