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夢的足跡,漫步在池邊,采一朵蓮花,輕輕地化作那芳心的一點,在綠葉起伏的國度裡蕩漾,在紛華繚繞的花都裡嘻嚷,似乎那是夢的故鄉。
可不幸又降臨了,無端地闖入這定格的國度,以入侵者的身份被迫出境,繼續那長征似的漂移。尋找小溪,山澗依稀有人在歌唱,“不歸,不歸”是遊子與山達成的共鳴。不,那是雛鳥在歌唱,可是在用音符寫一封家書?盼南飛的雁兒捎去遠方?佇足了,跟著調子繼續飄蕩,只聞見溪頭嘩嘩的水聲,擊石的空響,撩起了兒時的記憶,還有一群不知愁的伴侶,闖著四季的門檻,慢慢長大。
小溪總是短暫,因為她沒有自己的國度,只能依附江海,而又畏懼,生怕那沒有盡頭的夜孤身一人,耐得住長夜漫漫嗎?歎息了,於是止住了腳步,陪我繼續前行。
拾一縷清風,一葉載著夢,在天地間流浪。任滄海桑田,依舊如是。用心海深處僅剩的微弱的余火燃亮前方的路。微微感受到還有霧氣,浸濕了身子,還有心靈。這天地間有一種東西叫寂寥,或許,此刻,心裡的位置便是這樣。
月在夜幕降臨時,升上枝頭。瞧這人間的繁華與安寧。都市顯得更加紛擾,而偏遠的村莊早已熟睡了,正如初生的嬰兒,帶者小酒窩,靦腆地入了夢鄉。如果可以,真想和它一樣,可以笑著從黑夜到天明。
手中捏著幾株碧蘭,嘴裡卻在吮吸甘露,似乎長途跋涉,也渴了吧。可不知何處才是終途,仿拂大地時刻變換著,指向又飄忽不定了。生氣了,小手不停地摩擦著,時而掌狀,時而拳頭,幾乎沒發出聲響。
哎,有是歎息,大概是一個流浪者在久久不定中的憂愁吧。
夢如果可以掌帆,就請海風吹去天堂,或棲息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