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超然脫俗的態度,是古人心境的至高。我們追求,我們嚮往,但卻望塵莫及,心有所屬,物有所依,只是無我皆忘矣。“醉能同其樂,醒能述其文”生命活出了色彩,活出了快樂,物我同一渾然,是天與地的共鳴,是山與海的呼喚。
物雖無主,我心有主,心似藍天,承載希望,邀我遠遊;心似大海,憧憬夢想,直掛雲帆;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我心依舊;在心裡種一棵千年榕樹,靜靜的在樹下思考,思考天與人的關係,思考心之所向,無所不能的神奇,獨攬與天地之外,不曾發現遠處的美,一味的追求,心已累了許多,心之所屬,是我的生命力。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心的慰籍是時光摸索出來的,我渴求我心有主,卻永在迷途,沒有了塵世間的種種煩瑣,心也輕鬆了許多,沒有恬淡的心靈來真誠的面對世界,面對自然,那麼生命的意義又該是什麼呢?不是我的心已容不下別的東西,而是我們一開始就未曾容下過別的東西。
我不知道下一次櫻花開放,還要等多久,我不知道貝爾加湖何時乾涸,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永遠也不會失去自我,心是一雙溫暖的手。
曾經走進佈滿荊棘的峽谷中,迷失方向,迷失自我,沒有勇氣,沒有信念,頹廢自我的靈魂,自認為沒有人性的思想和世界永遠隔離,是那個永遠跳動的心,取走了天空的陰狸太陽直射進來,當我走出這片已經遠離我許久的聖地時,心也不時歡砰。
十七歲的天空下裝著一個灰色的小孩,在他眼裡一切都是灰的,突然有一天,又走進兩個小孩,一個紅色、一個綠色,世界瞬間有了色彩,灰色小孩的心裡也有了色彩,人雖無情,心有情,俗世的觀念,心隙的塵埃,在心的召喚下被清風日華洗滌的清清靜靜。
倚南窗之寄傲,審容膝之易安,處世之道,在乎心境超然,於萬事萬物同一的脫俗,無須寄情於山水,更不必詠懷古跡,只是當時已惘然,我身明淨,我心明淨,徹頭徹尾的明淨,心與我一起睡、一起醒、一起哭、一起笑,雖然近在咫尺,確乎天涯海角,抹一縷清茶,品味我心有我。
慣看庭前花開花落,漫看天邊雲卷雲舒,我心有主、有依、有存,我心如雙手,足以溫暖我冰冷的身軀和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