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過去了，凡卡的信一直沒有回音，凡卡有些失望，但是，在這個時候，鞋店裡又來了一個小學徒，是個小姑娘，她批著一頭金黃美麗的長髮，她那黑色的大眼睛在黃發的襯托下顯得炯炯有神，與凡卡年齡接近，看上去怯生生的，真討人喜歡。
有一天，趁老闆出門的時候，凡卡找到了那個小姑娘。“嗨！你叫什麼名字？”“海倫娜。撒奇貝爾，你呢？”“伊凡。茹科夫，你就叫我凡卡吧！”“行，凡卡，你在這過得好嗎？”“說實話，其實比狗都不如！”“啊？真的比狗都不如？這麼慘啊！”“你可不知道…。”凡卡向海倫娜訴起苦來，講他這幾個月是如何被老闆虐待，如何被夥計捉弄，海倫娜聽了後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在談話期間，老闆忽然回來了，“喂，你們兩個光吃飯不幹活的東西，別站在那兒，我可不是白養活你們的！”於是，兩個朋友中斷了談話。
過了幾天，凡卡因為給老闆哄孩子，差點把孩子從搖籃裡搖下來，遭到了老闆一頓慘不忍睹的毒打，當場打暈過去了，他醒來的時候，看到了跪在他身旁疲倦不堪為自己擦藥的海倫娜時，她發現海倫娜頭髮變得非常凌亂，眼神也比以前暗淡了許多，於是憤怒把凡卡緊緊包圍，凡卡對身旁的海倫娜說：“海倫娜，這種日子你還能過得下去嗎？”“我已經收不了老闆的折磨了！”“要不，咱們逃走吧！”“可是，咱們沒有錢，怎麼逃啊？”“我趁老闆睡覺的時候去偷他的錢，反正這些錢都是老闆剝削我們的血汗錢，我們應該拿，過幾天，咱們就可以拿著錢租輛馬車回家了…。”，兩個孩子正興高采烈地盤算著呢，不料，這些計劃被一個藏在門後的夥計聽到了，那個夥計立即報告了老闆。
第二天深夜，凡卡躡手躡腳地潛入老闆睡覺的房間，看見老闆睡著了，便把手伸進了放錢的衣櫃，從衣櫃裡掏出了厚厚的一沓錢，放入了自己的衣兜裡。這時，燈忽然亮了，凡卡嚇了一跳，只見老闆手持皮鞭，瞪著眼睛立在房間門口。“你這個小偷！虧我還養活你，供你吃，共你穿，想不到你恩將仇報，呸！”老闆憤怒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把海倫娜。撒奇貝爾帶過來！”突然，那個告密的夥計拽著海倫娜出現在房間門口，“去你的！”那個夥計把海倫娜往地上一扔，臉上露出陰險的表情。凡卡把海倫娜從地上扶起來，“你們真是惡魔，上帝如果知道了你們的罪惡，一定不會饒恕你們的！”凡卡狠狠地說，並趁著老闆和夥計不注意抽出一沓錢放入海倫娜的口袋裡。“這件事都是我策劃的，與海倫娜一點關係也沒有！”“臭小子，好大的口氣”，老闆用手指著夥計說：“你，看著她，我來收拾這小子。”
老闆發了前所未有的大怒，他把兇惡的皮鞭掄了起來，一鞭一鞭地打在凡卡的身上，老闆嫌皮鞭打的不過癮，接著又用楦頭開砸，凡卡被打的遍體鱗傷。忽然，他感到頭上一熱，鮮血從頭上噴出來，他覺得渾身沒勁，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恍惚中，他聽到老闆對夥計說：“放了那個小姑娘，對了，丫頭，你如果以後敢象伊凡。茹科夫那樣，那麼現在他就是你的榜樣。”老闆說完，從凡卡的衣兜裡掏出剩下的錢，跟著夥計走了。
“凡卡，凡卡，你還好嗎？”海倫娜搖晃著凡卡，“我…。我還好，凡卡慢慢睜開了眼睛，吃力地說：“海倫娜，…我…。我塞進…進你口袋裡…有些錢，應該…應該足夠…足夠你逃跑的了，你快…走，…去找一個叫…。叫康司坦丁。瑪卡裡奇的老人，他…。是我爺…爺爺，他會收留你的…。。”，“不，凡卡，我們一起走，你不能死呀，我們說好了要一起走的！”“不，別傻了…。你快…走…吧”，這時，一顆星星落了下來，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細細的紅光，凡卡嚥氣了。
“不…不！”海倫娜的尖叫聲刺破了整個夜空，風兒呼呼地吹著，吹得樹葉呼啦啦地作響，彷彿在為凡卡的死演奏著一曲淒涼的輓歌。朋友們，讓我們記住這個在沙皇統治下而犧牲的孩子—凡卡。茹科夫吧！
中二：夢之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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